甜的。”蘇馮氏也探手過來拈個糖粘子零嘴。
“對了,娘怎麼不在?”蘇禮奇怪地問。
“今兒個二伯母孃家老太太過壽,所以娘去照顧老太爺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蘇禮笑著說,“我還尋思著這臨近中秋,過來問問該做什麼準備,有些什麼禮數,免得到時候失禮就不好了。”
“時間過得真快,這一轉眼竟是快要中秋了。”蘇馮氏感慨道。
蘇禮扭頭瞧見她神情有些落寞,便問:“怎麼,嫂子是不是想家了?你爹孃都在江南,哥哥又一時半會兒調不回來,你心裡肯定一直惦記著他們。”
“想什麼家啊,我已經算命極好的了,有些個從出嫁就跟家人分離的豈不是更可憐。我娘總是念叨,說我是個享福的人,家裡公婆通情達理,小叔小姑也都懂事,比起其他嫁入大家的姊妹,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說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蘇馮氏聽蘇禮這麼說,忙解釋到。
“嫂子,你想岔了,我可沒旁的意思。咱家人對你都好,難道你就不想家了啊?想家又不是甚麼丟人的事兒!”蘇禮見外面有些起風,忙招呼丫頭們將東西都收回屋裡,自己也窩到榻上去跟蘇馮氏閒聊打發時間。
晚飯時分蘇文氏才從正房回來,一進屋老遠就瞧見,自己屋裡頭一進隔間的榻上似乎躺著人,便問丫頭道:“誰在屋裡呢?”
蘇馮氏尋聲出來,跟婆母請安後輕笑著說:“是禮兒,下午來陪我說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我見她睡著香,尋思著家裡左右沒事,給她搭上個薄毯,就沒叫她起來。”
“她打小就是這毛病,一到秋天就開始犯懶貪睡,到來年的春暖花開才漸漸好起來,別說是聊天的時候睡著,她小時候吃著飯都有睡著的時候呢!”蘇文氏想起女兒小時後的情形,忍不住笑著說,“我去叫她起來,不然剛睡醒就吃飯到時候要不舒服的。”
蘇禮在裡屋榻上躺著,其實能聽到她們兩個人的對話,但是整個人猶如在夢魘中一般,怎麼也睜不開眼,更挪不開手腳,覺得自己身處一片虛無之中,唯有面前立著一道虛掩的門,不住地有聲音縈繞在耳邊問:“你敢推開這個門嗎?”她努力想要從這個詭異的夢中醒來,但卻一直力不從心。
蘇文氏跟媳婦便邊說話邊走進隔間,到榻邊才瞧見蘇禮身上的薄毯早已經被踢到一旁,蘇禮面色潮紅、呼吸急促、雙眉糾結地扭著,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她驚訝地說:“呀,這孩子是怎麼了,這個天氣裡竟還睡得一頭汗?”
半夏也從外間進來,見狀忙上前輕搖蘇禮喚道:“姑娘,姑娘醒過來。”
蘇禮這才一下子從夢魘中掙脫出來,喘著粗氣虛弱地喚了聲娘,便找半夏討水喝:“給我端杯水來。”
見半夏應聲出門,蘇文氏坐到床邊皺眉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瞧半夏的模樣,你這怕不是第一次如此吧?”
“娘你別擔心,沒事兒的,不過偶爾做惡夢的時候才會如此。”蘇禮不想跟蘇文氏細說,便推脫著轉移話題道,“我今個兒沒給廚間下單子,晚上便再娘這蹭飯了,今晚可有什麼好吃的?”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是我生出來養大的,你有多少個心眼而當我不知道呢?”蘇文氏不悅道:“你若是不說,就叫半夏來說。”
“娘,您讓我從何說起啊!”蘇禮其實自己也搞不懂最近頻繁的夢魘是怎麼回事,剛開始以為是府中雜事太多,自己太累的緣故,但是這些日子清閒下來,睡眠也很充足,夢魘卻似乎更加頻繁,“我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半個月前就開始,總是做惡夢,如果沒人叫我,便怎麼都醒不過來,其他到沒覺得如何。”
“唉,你這孩子,以前恨不得每日吃了什麼果子,吃了幾碗飯都來跟我說,如今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