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伸出白嫩小腿往鬱日身上輕踹:「去把鬧鈴關掉啦!好吵!」
看著撒潑的小孩,鬱日無奈,要說那鬧鐘也是他昨天晚上訂的,還執意要將手機放到房間角落的矮櫃上,說什麼這樣才爬得起來,果然還是瞎忙。
撥開小孩臉上的頭髮,白皙臉蛋上印著明顯壓痕,粉嫩的小嘴嘟嘟的。
不知不覺,兩人同居也過了大半年,對於小孩的真實身份他還是一無所知。
回頭看看掛鐘,時間還算充裕。鬱日了下床,洗漱完畢,抓抓睡塌的頭髮。進廚房做早飯,要說他還真有點懷念蘇唐初來乍到時,那乖巧伶俐的小媳婦樣。現在,活脫脫成了太上皇。
罷了!他也累壞了!鬱日心想。
月季山莊的案子在折磨了他們整整十二天之後,宣告結案。
原因無他,就是跟裴有德見完面的隔天,警署出示了一份起訴書,他們認為裴有德涉嫌倒買國寶,這一點確實讓他們無從反駁。而約見裴有德的畫面,反成了官賊勾結的事證。
鬱日跟秦關因此被停職一個月,記小過一次。
而月季山莊的案件,在高層接手後,徹底埋入了冰山底層,月季山莊的營業執照被吊銷,所有當事人全都人間蒸發。相關卷宗改了密等,成了極機密檔案。
所有的問題全都沒解開,棺木裡頭丟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當天晚上從二樓跳下來的女孩是否真有其人?還只是編造的脫詞?抱著月季花的女孩是否是一種暗示?裴媽媽怎麼會把放著妹妹屍首的棺木埋在屋子的夾層裡?
兩名死者又是為何被殺,難道是當年失蹤的寶藏重現蹤跡?兩人又是為何被殺害的?失蹤的關係人是否遭到危險?或許他們就是主謀?還有那明顯衝著鬱日而來的槍擊,是是非非全進了深不見底的冰窖。
雖然很想裝作不知情,但是那毫不掩飾的粗劣手法,只能讓人長嘆三聲。
依稀記得裴錢到警署來付保釋金時,笑著問鬱日:「後悔當初拒絕升職的人事命令了嗎?」
鬱日無奈,卻也不想多說,他不是什麼衛道人士正義使者,更沒有豐裕的家世資源能大開金手指,他不聰明,凡事只能一步一步推敲,做對了很多事,也錯了很多事。
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翻案的意願,蘇唐脖子上那槍,讓這個男人不得不打斷牙齒和血吞。因為從現場遺落的子彈研判,那種狙擊步槍,只有軍方才有。
這個險,他冒不起。
「起床!」鬱日走進客房,秦關穿著條褲衩,睡得四仰八叉。停職後,秦關算是正式在鬱日家搭夥,趕也趕不走。面對不請自來,又像條哈巴狗成天巴著蘇唐不放的人,鬱日十分缺乏耐性。
「快要來不及了!鬧鐘怎麼沒響?糟了糟了!要遲到了!」蘇唐一面穿衣,一面收拾東西。
正在晾衣服的鬱日聽見蘇唐急匆匆的叫喚聲,優雅的探頭一看。只見蘇唐拿著叉子胡亂將盤子裡的火腿和燻鮭魚卷,放進裝有生菜沙拉的碗裡,像是扒飯一般,和在一起吃。
他怎麼不乾脆把牛角麵包也扔進果汁裡,一起吞了算了,鬱日眉頭皺了起來。
等蘇唐將食物稀哩呼嚕的吞下肚,鬱日也正好晾完衣服,他站在洗衣機前發怔,盤算著等會兒九點西街超市大特賣,他有些猶豫是否該去添購兩瓶洗衣精?對了,牛奶好像也沒了。
「恩公~恩公~你有看到我的鞋子嗎?」蘇唐探著小腦袋問,鬱日默默地從沙發下方掏出了一雙金光閃閃的球鞋,心說,我昨天就看著你自己將鞋子踢進去的。
「恩公你好聰明,怎麼知道鞋子跑到沙發底下了。」蘇唐穿好鞋子,又讓鬱日將他錯位的扣子給扣好,顛起腳尖,在鬱日唇上啄了一下,調皮地說:「愛妻,為夫這就來去上班賺錢,你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