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見到蘇唐的時候,他睡眼朦朧的躺在一堆鍋子上面,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喚他恩公。或者是每天洗完澡,總把自己弄的像只溼答答的小兔子,頂著一頭溼毛,傻楞楞的盯著電視看。
畫面在眼前翻飛,不過相識相處一個多月,這老像麥芽糖一樣黏著自己的傢伙,竟已深深在心裡紮根。想到心裡一酸,腦中一片空白,傻傻的盯著手上的卷宗發怔。
直到蔓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日~阿日~有人找你!」
「啊!喔!」看著鬱日失魂落魄的樣子,蔓蔓只是輕輕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說:「男子漢怕什麼!喜歡他,想把他留在身邊,就去跟他講啊!不要只會欺負新人!」
「我…我沒有…我。」鬱日吱吱唔唔的臉都紅了。
「要是小傢伙看到你這樣子一定心疼死了!」蔓蔓笑笑的拍拍鬱日肩膀。
「他才不會,那個沒心沒肺的狼崽子。」鬱日憤憤的說。
「他要真是狼崽子,估計你也是提著自己的肉,樂呵呵的跟在人家身後。人家不吃你呢還只會躲在石洞裡痴痴的望著他。」
「你-算了!不是有人來嗎?」鬱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去你個死沒良心的,我好心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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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招待室裡,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正愁容滿面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懷裡的孩子正不安份的在媽媽身上亂蹭,試圖用自己白胖的小手抓媽媽的頭髮。
「呃!你不是!」鬱日訝異的看著婦人。
原來這位婦人正是不久前出車禍的婦人和小寶寶。鬱日帶著幾分驚喜的神色打量著婦人,發現婦人除了腳踝還裹著繃帶之外,其他部分倒是復原的很好。婦人衝鬱日笑了笑,小寶寶見了他,也對著他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好!鬱警官!上次的事多謝您了!」婦人客氣的說,清秀的臉上還有一道清晰可見擦痕,可見當時力道強大。
「沒什麼!職責所在。」由於上次的案子不是由他所承辦,因此他也不是很清楚後續的責任歸屬和賠償問題,甚至連婦人的名字是什麼,他都還不知道。但是,婦人今天找他是為了什麼事呢?
婦人像是發現了鬱日的困境,主動打破僵局說明來意:「那個…鬱警官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張佩華而寶寶叫廖閔。」
「廖閔!很好聽的名字!」鬱日客氣的說。
「今天我們來找鬱警官,是因為有事想拜託鬱警官。」張佩華溫柔的說著,語氣不疾不徐,聲音清亮好聽,十足的溫婉動人。
鬱日驚訝的發現,張佩華低頭道謝時眼圈微微泛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隨後,她抬頭看著鬱日煩惱的說:「最近我老覺得有人跟蹤我,跟蹤我去買菜,在跟蹤我回家!我也曾向我先生抱怨過,但是我先生卻認為是我大驚小怪。但是我真的好怕,我實在沒有辦法繼續忍受這樣被監視的感覺,鬱警官能不能請你幫幫我?」
張佩華說得懇切,鬱日也明白她似乎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才會抱著孩子,到警察局尋求協助。
張佩華接著說:「我先生家在附近頗具名望,認識的人又多又廣也相對複雜,最近正好寶寶辦週歲生日酒會,我相當擔心,所以…可以請你和上次的那個小哥一起來參加酒會嗎?」張佩華遞出一張生日酒會的邀請卡,滿是憂慮的看著沉思的鬱日,感覺有幾分忐忑。
鬱日想了想輕輕地點點頭說:「跟蹤這件事可大可小,我會查清楚的。另外,酒會,我會去的。」
張佩華聞言像是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色也紓緩了不少。她似乎沒想到鬱日會這麼爽快的點頭答應,高興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彷佛多日來鬱結在胸口的一口怨氣瞬間紓緩了。
後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