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重新系上褲子。
“想要多少?”
“你有多少?”
“那就看你搬來的梢子夠不夠多了。”
白朗從懷裡掏出一把銀元,扔了出去。閃亮亮的銀元在夜色中泛著銀光,散落地上。
“就這麼點兒?”
“這是定錢,總該讓我們也看看貨吧。”
“剛才他們掏出來的別子沒看清楚嗎?”
一個盜墓賊將懷裡的槍掏出來,扔給白朗。白朗接住槍瞅了瞅:“只有短的,長的有沒有?”
“有。單響的、連響的,都有。明兒中午,在殺虎口不過崗酒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
“你們兩個,先留下一個押著,明天錢到交貨,我們再放人。”
“好像沒這規矩吧?”
“這是我定的規矩,不答應?走人,大洋給老子留下。”
白朗拍拍孟二狗:“我留下!兄弟,明兒記著早點拿錢過來贖我。”
孟二狗將手榴彈塞進白朗手裡:“爺,還是您回去吧。您不在,大夥兒都不踏實。”
白朗接過手榴彈,看看孟二狗,鄭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白朗和戲子騎著馬,溜達進殺虎口的城門。二人肩上掛著褡褳,頭上戴著氈帽,臉上粘了一大圈的絡腮鬍子。牆上貼著白朗的懸賞告示,畫像畫得和他倒有七八分相似。白朗用鞭子捅捅戲子,兩人看著,全都樂了。
兩人來到不過崗酒樓,店夥計迎了出來:“呦,兩位爺,裡面請,馬有人帶。”白朗把韁繩往牽馬的手裡一塞,帶著戲子走了進去。
二人邁步進了院子,兩邊屋裡酒客們都在吆五喝六。
“您幾位?”夥計問道。
“有單間嗎?”白朗問道。
“有,二樓,往裡走。”
白朗壓低聲音和戲子說:“你在附近轉轉,看有後門沒有。”
戲子點了點頭,轉頭問夥計:“夥計,茅房在哪兒?”
“院裡,西頭!”
也就在此時,於大膘子喝得滿臉通紅,正繫著褲腰帶從茅房裡出來,見到白朗,不覺一怔。
白朗沒看到他,邁步上了樓梯。來到單間,夥計把燙好的酒,花生、瓜子等零食擺在桌上,點頭出去,將門關好。戲子一看人走遠了,利索地從懷裡掏出個小紙包,開啟酒壺蓋兒就要往裡倒。
“什麼玩意兒?”白朗問道。
“悶倒驢!喝上一口,連只駱駝都能給放倒了。”戲子說道。
“放下!棺材瓤子那可是老江湖,你這下三爛的招,人家一眼就能識破,反倒露了馬腳!”
不一會兒,夥計引著棺材瓤子和黑臉漢子進了酒樓,黑臉漢子背後背一個狹長的寬布口袋。
棺材瓤子壓低聲音說道:“都準備好了嗎?”
夥計壓低聲音:“準備好了,酒裡菜裡都下了雙倍的藥,一沾就倒。”
“外面也盯緊點兒。”
幾個人從窗前過,正好又讓於大膘子看見,他眼珠都圓了。
漢子捅捅於大膘子:“又瞅見誰了?”
“那不是老棺材瓤子,懸賞了十幾年的要犯了,他怎麼跑這兒來了?”
“你沒看走眼?”
第五章 虎口脫險(5)
“不能夠,腦袋後面那條小辮兒,我看得真真的。想起來了,剛才進去的那兩個大鬍子,有一個身形和白朗長得一模一樣!我說剛才瞅著怎麼那麼眼熟呢!”
“爺們兒,到得夠早的。”棺材瓤子帶著黑臉漢子走單間。
“鄉下人,記不住時辰,怕誤事,只能趕早了。”白朗說道。
“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