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怎麼一個兩個都當他是撿回來的招呼?
謝慧齊忍不住笑出聲來,朝他揮手,“回青陽院讓你媳婦給你擦藥去。”
齊璞哼了一聲,忍著疼把果子吃完,丟了核,拿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擦了手,這才起身。
離開前他跪到她面前,雙手握著她的手,抬目看著她的臉淡淡道,“最近要打點離去的事,應酬也多,也沒得什麼時間過來跟你說話了,阿父陪著你我是放心的,這麼多年來他也沒給你受過什麼氣,也沒什麼是我能為你做的,想來只有我真正繼承了你們的衣缽,不讓你們失望,才是你最想我做到的,你也放心,我就是不如阿父,也會撐著這個家,二妹三弟四弟還有小由他們我這輩子都會管到的,你信我。”
“嗯,信。”謝慧齊摸了摸他的臉,微微笑了起來,“老大……”
齊璞看著她。
“老大,娘能給你的都給你了,往後的路自己好好走,”謝慧齊摸了摸他那雙像極了他父親的眼睛,再說出口的話卻是再溫柔不過,“但要是走累了,疲了,就回娘身邊來,不管你在哪,成了什麼樣的人,娘都在咱們家等你,哪怕你一事無成呢,你也是我們的孩子。”
齊璞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低著頭看著手中握著的手,輕輕地點了頭。
這就是他的娘,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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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的長公子要就任外地,他交友廣闊,說來三教九流之人都有,也有人在自家為他辦送別宴的,但國公府這邊發了話,說國公府會開三宴讓長公子辭友,讓接帖之人都來國公府喝薄酒一杯。
這也是謝慧齊在長子離開前最後為他出把力了。
國公府一直門禁森嚴,一來他不是尋常人等能進門來的,二來國公府的宴會甚是稀少,除了國公府的重要門臣還算常出沒於國公府,其它皇親貴胄想得邀進門來都是不易,物以稀為貴,更何況是國公府這等一等國公的門府,還有齊國公這個百官之首坐鎮府中,這次國公府大開門庭,多的是人想從長公子那得張帖子。
謝慧齊把前院和中院前半部花,三堂六院還有大半個園子都挪了出來讓他待客,也把前中院的僕人交到了兒媳手裡,錢也拔了三萬兩銀到她手裡,讓媳婦全權操辦這三次宴會的所有事情。
她什麼也不管。
要叫什麼人來,也是他們夫妻商量著辦。
那廂林夫人得了訊息也甚是緊張,又來了國公府問女兒要不要幫忙,林玲這次婉拒了母親的幫忙。
她也是知道婆母的意思,婆母也是帶了她這麼久,給了她這般多的人,如果這還都要靠她孃家的母親幫忙,她這國公府的長公子夫人不當也罷。
扶不扶不起,即便就是齊璞還護著她,她對自己也會很失望。
林玲得了重任也不見得慌亂,頭天開始就井井有條,安排都很得當,很是大氣沉穩。
前院忙,後院也沒清閒太多,這時餘家也出了點事,餘小英父子把快要生子的谷芝堇送到了謝慧齊這裡來。
谷芝堇這也是被其小兒媳傷了心,其小兒媳也是谷芝堇挑的,本是家道中落的一個乖巧的閨女,這些年來在家教甚嚴的餘家當媳婦也是未受過什麼刁難,其夫也只有她一妻,許是好日子過久了,加上她肚子裡也是有三個月的孩子有持無恐,竟在公婆背後說婆婆不要臉,這麼大年紀了還有孩子後被護母心切的小兒子聽見,嚴詞責怪了幾句,竟跳了家中水井,救上來後也是不思其過,反倒說是婆婆要逼死她,要令家族蒙羞……
話傳到谷芝堇耳裡,谷芝堇動了胎氣,要來見謝慧齊,餘小英父子也忙把她送過來了,跟謝慧齊說道好事後說過兩日處置好家中的事就來接她。
謝慧齊聽後也是匪夷所思,這當媳婦的,竟囂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