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罷,能幫得上的,我會盡力的。”
謝慧齊沒有含糊,也沒有推託,就是國公府沒落的時候,那些想攀上它利用它的人也多得是,現在更如是了,她不可能誰都答應,但徐家的,她不能推。
真幫過忙的,得還。
這是她阿父做人立足當家的根本,她不能丟,更不能替弟弟們丟了。
徐家嬸子也是沒料到她這話說得這麼直接,在愣了一下之後,朝她深深地福了個禮。
謝慧齊也受了。
這樣的話,以後徐家也好找她。
回去的路上,他們還是同一輛馬車,那個身形有點像她的姑娘上了前面那輛馬車。
謝慧齊知道那是她的替身,心中有點不解為何她出來這一趟需要用到替身,一直等到馬車路過一條橋時,聽下人報前面有群失瘋的牛群迎過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現在還是跟以前確實不同了。
前面那輛馬車這次也沒受到什麼危險,牛群衝來之前,車伕已經果斷地把馬繩斬斷,護衛已經把馬車退下了橋,而牛已經有護衛去對付了……
最終這將近十來條失瘋的牛死在了國公府護衛的劍下。
而在後方一點的長公子的馬車早已避過了前面後退的馬車,停在了一邊,被後面迎上來的護衛包圍了住。
直等到護衛前去查探痕跡,沒找到人後,他們方才繼續上路。
這一次國公府並沒有人傷亡,不過前面的馬還是被牛撞傷了,齊君昀也沒讓人丟下馬,而是讓人先回了國公府拉車過來裝馬,運回去養傷。
謝慧齊一直在安穩地呆在馬車裡,外面的動靜還是她強行探頭才親眼看到一點的,可惜沒幾眼就被長公子拉了回去,也沒見到什麼大場面,只聽了一大堆各路護衛來報走什麼路安全,轉哪條路回府快的事。
等快到國公府了,喝了些酒一直抱著小姑娘把頭靠在她肩頭睡的長公子親了親她的耳朵,與她道,“不要告知祖母,嗯?”
“知道了。”謝慧齊點頭。
這等事確實不能告訴老太太的,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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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八月紅豆成了婚,又把五娘子跟六娘子的訂婚辦了,又是幫齊老太君做完壽,這忙碌的一月就過去了。
等到九月沒幾天,謝慧齊就滿了十四歲,明年就要及笄了。
她生辰那天,老祖宗是拉了她看了又看,一派喜愛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如果不是她老盯著她的肚子和屁股還有胸,謝慧齊都會感動得哭出來,可惜她那些感動還沒形成個樣子出來,就敗在老祖宗那些看著她重要部位發出的嘖嘖聲中了。
她就像只待宰的羊羔,只等養肥,明年就可以開宰了。
九月初五是謝慧齊的生辰,但這個月的中旬,也是她阿父的忌日。
她還記得她去年生辰時盼著他回來的心情,她等到半夜也沒見人回,又開啟了門,站在門口等了半會才回家。
那個時候她還想,也許過不了幾天,他就回來了呢。
沒成想,這一等,只等回了他的屍首。
再後,就果真是物是人非了……
她帶著弟弟們回了京,一年就過去了。
謝進元忌日那天,謝慧齊帶了歸家的兩個弟弟們去了谷家莊園,長公子也隨同他們一道去了。
二郎把他寫給父親的父祭燒了,燒的時候跟他道,“阿父,再等等我啊,再過幾年,我就會很有本事了。”
大郎還是一聲不吭,只顧為父母燒紙。
“阿兄,你也說一句,你不說,阿父又要說你悶葫蘆,不愛跟他講話了。”
二郎的話讓大郎看著墓碑繼續不語。
他想起在河西無數個有阿父在家的日子,他那豪爽的阿父總會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