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齊是有點調皮的,我怎能不知曉,她小時候還愛揪我的鬍子,還往我的茶杯裡倒過鹽呢。”
“是嗎?”齊君昀手掌交握,眼皮垂下,看著自己的交岔的手雲淡風輕地應了一句。
謝進修輕笑了一聲,“我自己的侄女我怎能不知曉?”
齊君昀抬起眼,朝他頷首,“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世伯跟慧齊妹妹好幾年不見,已不知她性情了。”
齊君昀口氣淡淡,但謝進修一時之卻被堵得無話可說。
這一家子是被他逐出門去的,所以他們才好幾年不見,所以他們父親死了,他們帶著父親回京也沒有告知他府裡一聲。
而他見他們,還得必須躲在齊家的地方見,別說昭告世人,連線他們回家去見他們的祖母一眼都不能。
齊家長公子一句話說得再雲淡風輕不過,謝進修卻繃緊了臉,心口就像猛地扎進去了一把利刀子,疼得他連氣都喘不過來。
謝進修臉色慘白,離他們離得近的謝慧齊僅抬下眼皮就能看得分明,她有些不忍地看著面無血色的伯父,眼帶哀求地朝齊君昀輕搖了搖頭。
她果然聽得明白,心中有數。
齊君昀之前只是猜她不是個糊塗的,現眼下親眼見到,嘴角細不可察一翹,笑意在他嘴角轉逝即逝,他的眼睛也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