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個字來。
成風寒的手掌停在肖冰頭頂,眯起雙眼,問:“你說什麼?”
肖冰嚥了咽口水,聲音沙啞地說:“我,我的確是認識另一個叫成非意的人……”
“在何處認識的?”成風寒緊接著又問。
“乾坤修真學院。”
成風寒猶疑了一會兒,收回了收,聲音緩了緩,再問:“你為何會與他們說,那幾名失蹤的崆峒派與成非意有關聯?”
成風寒殺氣一收,肖冰如蒙大赦,輕輕地喘著氣,一頭的冷汗也不敢抬手去擦。
“我在學院的時候,跟那個成非意有點過節,聽說他是西北這邊的人,便藉著公事之便,想過來找他的麻煩……”
“老夫問的是,你為何會與崆峒派的人說起成非意!”成風寒顯然是對肖冰的答非所問頗為不滿。
“那只是因為,那幾個崆峒派弟子正好也在此處尋人,所以,我就捏造了成非意知道崆峒派失蹤弟子去向的訊息,引他們來幫我找出成非意的線索……”肖冰自知理虧,越說到後面也就越小聲。
成風寒聽了,冷哼了聲:“借刀殺人,你也跟那些個不知禮數的人是一路貨色。”
肖冰聽得心中一顫,忙把頭垂得更低了,生怕老者一個不滿,就立刻讓他喪命於此。
成風寒確有心要殺肖冰,可剛一抬手,卻被陳非言給勸住了。
他道:“師傅,先勿動怒。弟子有一個想法。”
成風寒再次收回手來,回頭看向陳非言。
只聽陳非言說:“這四名崆峒派弟子命喪於此,要做到天知地知,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若是這四人蹤跡全無,反而會引來懷疑。”
第二百五十七章
畢竟是自己的弟子,成風寒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陳非言的用意。肖冰聽不出他們的弦外之音,但他也知道,自己雖然暫時還死不了,但怕是不那麼容易能脫身了。
成風寒並沒有給肖冰多餘的時間思考,揮起一記手刀直劈肖冰頸側。
待肖冰從昏迷中醒來時,他便發現自己正一身是血地躺在祁連山下最寬的那條管道旁邊,並且,身邊還有崆峒派那四人的屍體。
只消一霎,肖冰就明白了那對師徒的意圖了。他們這是想把崆峒派的這四條人命嫁禍到他的頭上來。
縱使肖冰憋屈氣憤卻也毫無辦法,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那老者面前,根本沒有半分的還手實力。難道去要去告訴紅鸞?
以紅鸞的實力與身份,拜託她出面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只是,有了麻煩就去找紅鸞出面解決,實在讓肖冰的自尊心難以接受。
就在他內心還在掙扎的時候,一人架著牛車從此處路過,看到一堆屍體的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當下便驚叫出聲,邊囔著“殺人啦”邊揮鞭趕車飛快離開,驅車去了附近的城鎮。
肖冰見有人看見,本想殺人滅口。可無奈當時正在走神,失了先機,對方又有牛車,待人一跑遠,便失去了滅口的機會了。
面對這四具屍體,肖冰別無它法,只能棄於路邊不管,自顧自地回了城鎮,當然,在進城之前,他已經把帶血的外衣扔掉了,並且把自己也打理乾淨了,完全看不出來,前一刻他還一身血汙,十分狼狽。
肖冰剛回到客棧裡,紅鸞正巧也從外面回來,見肖冰進屋,就出言喚了他一聲。不料肖冰卻驚似如臨大敵,回身便一招攻了上來。
紅鸞忙抬手招架,怒道:“肖冰,你做什麼?是我。”
肖冰看清來人,方才鬆下了緊繃的神經,隨手擦了把冷汗說:“哦,是你啊。”
紅鸞皺眉道:“你怎麼了,為何魂不守舍的?”
肖冰忙把臉別向一邊,避開紅鸞的目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