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們離開這裡去住客棧,我討厭不喜歡小乙的地方。”小劉易斯的中文發音比他老爸準多了。
“劉易斯,你太不聽括了。”休頓先生責怪著,眼睛卻看著里昂。
里昂不動聲色,著甚至是無所謂地說,“這侍女是劉易斯的母親為他選定的。我覺得,他母親知道什麼是對他最好的。”
一句話,就把休頓夫婦噎住了。
鬱西安娜卻皺了皺眉,“親王殿下,我覺得您對繼承人是有責任的。我表姐病體沉重,未必分辨得清。”
“這個女巫,我倒也很喜歡。”里昂淡淡地道。
“她這麼髒,這麼醜,對劉易斯沒有影響嗎?”鬱西安娜繼續緊盯我不放,“不行,劉易斯是我的侄子,有我們休頓家的血統,事關他的成長和教育,我不能不管!”
鬱西安娜快步走過來,從我手中把劉易斯奪走,“我有個很好的家庭老師,曾經侍候過皇儲,無論學問還是舉止都是一等一的,正好可以教導劉易斯。只是,這個人還有官職在身,離不開王城,我看不如把劉易斯寄養在外祖家,我可以就近照顧。”
我挑挑眉。
這位王國唯一的女公爵果然強勢,不管想要什麼,都直接明搶,沒有尼娜的半分隱晦。看來,要對付她倒不容易呢,因為她皮厚、腰桿硬、捨得下臉面還心安理得。
不過我現在是“貼身侍女”,一切都輪不上我說話,只看里昂怎麼應對了。
“我的兒子,我必須要親自教導。”里昂說得不帶情緒,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意,“而我為皇帝陛下鎮守北方,不能擅離,除非公爵小姐你說動陛下,讓我也來王城享幾天福。”
“親王殿下是王國北方的堅盾,怎麼可能脫得開身?”鬱西安娜咬了咬嘴唇,表現出一種媚態,“乾脆我隨你回北諾曼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要做。表姐病重,我想你有很多內務需要處理。”
汗了,這麼直接啊。這就坐登堂入室,為當後續的親王夫人做唯備了?
而且我注意到,鬱西安娜說這番括時,有意無意的瞄了休頓夫婦一眼。休頓夫人神色一默,休頓先生倒平和,還給了個支援和鼓勵的目光。
哦?有意思!有內幕!著來里昂上王城,未必全是皇帝對他有所企圖,他岳家和這位女公爵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小劉易斯聽到這兒,臉色慘白,差點哭了出來。他還不知道母親將死,卻以為父親為了鬱西安娜而不愛他,現在鬱西安娜要跑到他身邊去,豈不是要取代他的母親,然後趕他出家門?他小小的心裡,才剛剛對父親產生一點信心,這時候又完全失去。
我連忙蹲下身子,毫不客氣的又把小劉易斯從鬱西安娜手中搶回來,對這個北歐男版小白菜安慰性的輕輕微笑,慢慢展開他的小手,偷偷捏他的手心兒。對於小孩子來說,大道理沒有用,不如肢體語言來得更讓他們信任和理解。
小劉易斯的神色果然一鬆,伸手抱住我的脖子,嗚咽了一聲,就堅強的站直了小身子。
四雙目光掃在我身上,其中兩雙頗為玩味,一雙是赤裸裸的厭惡,另一雙讓人發麻,是里昂的。
“我們走得很累了,可不可以先帶我們去休息?”里昂的眼神很莫測,也不說答應鬱西安娜,也不說拒絕,就這麼模稜兩可的,即排斥,又吸引。
然後他溫柔地對我笑,還伸手把我拉起來,合情脈脈地說,“你也累壞了吧?快去歇著,晚上我叫裁縫來,幫你多做幾套衣服。那樣,以後你再隨我出去,也不必要穿士兵的衣服了。”我咬牙!
誰要說強勢霸道又驕傲的男人不狡猾來著?眼前這個就是兼具了獅子、野狼和狐狸特性的特殊人種!
不知他出於什麼目的,反正他把我推到了前面。他那話說得太暖昧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