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沒有我地命令。誰也不準硬來。”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乏儒雅。卻一向敢作敢當地鍾啟明。現在是真地有點兒含糊了。他要等後面地旅長劉明遠上來。
本來一路上與李鼎等人在馬上悠閒自得、談笑風生的劉明遠,遠遠一瞥見居然帶著幾騎人馬就在廟屯鎮西的大道邊靜候著他的鐘啟明,那張從來就談不上白的臉,啪地就撂了下來。不用問,廟屯這裡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旅長……”看到放開坐騎,甩下大隊搶先跑來劉明遠,鍾啟明也趕緊一縱馬,迎了上去。
劉明遠不耐煩地一擺手,打斷了鍾啟明想說的那些話,“我問你,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可你們怎麼還在鎮外晃悠?”
“旅長,出了點兒意外,”鍾啟明臉色通紅,一指突兀在鎮中的一片房舍中的教堂,“這裡近兩千的沙俄平民都擠在了這座教堂內,而且擁有不少的槍支火器。不久前他們還放話,堅決反對我們侵佔他們的家園,只要我們一天不撤走,他們就一天不停止抵抗。”
“抵抗?”劉明遠的眼珠子一瞪,“哦,他們在試圖抵抗,那你們呢?難道你們來這裡不是打仗的,而都是看熱鬧的?”
“情況有些特殊,”鍾啟明輕輕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打下來容易,可裡面……裡面還有數以百計的老人、婦女和孩子。一打起來,難免……”
“我說鍾啟明,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這裡的大風雪給凍壞了?”坐在馬背上的劉明遠,呸地朝著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還數以百計的老少?莫非他們拉你進去過,叫你親眼看見了?”
“這……”鍾啟明被劉明遠的話噎得一愣。
劉明遠將手裡的馬鞭子衝著教堂方向一指,“我不需要這,也不需要那,我要的是一個安安靜靜的廟屯。李團長!”
說到這裡的劉明遠朝著已經來到身後不遠處的李鼎一甩頭,大吼到,“帶上你的團跟著鍾副旅長上去,不管用什麼辦法,馬上給我叫那個什麼狗屁教堂裡的傢伙們都給我在眼前消失。”
鍾啟明雖然還是又猶豫了一下,但很快撥轉了馬頭。
劉明遠見狀,馬上又意味深長地衝著鍾啟明的後背大聲補上了一句,“鍾老弟,如果咱們連這麼個小仗要是都打不好,還能指望在談判中得到什麼嗎?”
鍾啟明回頭看了旅長一眼,儘管沒有說話,卻是神色莊重地點了點頭。
教堂內,地下室和上面所有能呆人的地方,到處都擠滿了人,充斥著孩童們的啼哭,婦女們的哄弄和埋怨,還有老人們一聲聲地無奈的嘆息。當然,這裡面也不乏正在以上帝是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無辜的哲理,來勸慰驚恐的人們為了自己的家園和財富放心地堅持到底,爭取最後勝利那一天的教士們的吟誦之聲。
而比這一切更加喧鬧的,則是手執火槍和長刀,佔據著各個視窗及門戶的青壯男人們。
簡單的一個小伎倆,就換來了“殲敵”數人的輝煌戰果,愈發使得這些瘋狂的沙俄暴匪們得意忘形。面對外面一遍遍重複著的要求這裡的一切人等必須立即撤出去的最後通牒,他們不僅置若罔聞,反而以更加猖狂的槍聲和叫囂來做為回應。他們很清楚,尼古拉耶夫斯克的後臺們一定會用某種最合適的方式,把這裡的“實際情況”透露給太平天國的軍隊方面,所以他們有恃無恐,有這麼多的無辜老幼在這裡陪伴著他們,太平天國的軍隊就拿他們毫無辦法。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難道太平天國的軍隊還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地屠殺平民。
真要一動起手來,鍾啟明就有的是辦法來對付這些卑鄙的沙俄暴匪。
大教堂被團團地圍住了,在幾次“無功而返”的小規模進攻之後,鍾啟明居然下令休戰了。這一下,教堂內的沙俄暴匪彈冠相慶,可劉明遠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