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我等麼?”
秋仲獻嘆道:“這就難知了,不過這位張上真未曾回絕我等,那總還有幾分希望。”
另一名女弟子擔憂道:“張上真會否因我等先去求玄洪天而不悅?”
秋仲獻苦笑道:“為師也正擔心此事,可惜幾位掌門雖聽得張真人的名聲,卻堅持認為玄洪天才是正統,才令我先去求得他們,可也不想想,洛山觀向來高高在上,視我為旁支別脈,又哪會來理會我等,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說話之時,他伸手入袖,握緊了一物,此物乃是掌門臨行時交予他的,據說是從太冥祖師曾經駐留的一座洞府中得來,只是至今無人可解,本來想交給洛山觀以換取出手相援,可惜此輩根本不來理睬他。此回若是張衍肯答應,那他便將此物獻了出來。
第三百二十四章 青氣未盡硃色翻
張衍打發了秋道人後,就在陰冊目薄中以善功為酬,查問有關“冿冽宗”之事,到了第二日上,方才有人接取了善功,而冊上同時也有關於此派的一些訊息顯現出來。
“冿冽宗”確實存在,不過其原來只是頁海天中偏居一隅的小宗,或許是少與外界交通的緣故,不管是洛山觀還是澹波宗,都沒有關於此派的確切記載,是以他之前無處去知曉。
此派是在這千多年中逐漸興盛起來的,其崛起過程中,將周邊的宗派俱是吞併,而近百年來,其勢力又一次得了長足發展,一躍成了能與汨澤宗全盛之時相比較的大派。
若某一個宗門本為小派,在偶爾得了某樣法寶,或者是某種道宮傳承之後,藉此崛起是有可能的,但道途越往上走越窄,要想成為那等大派,要麼原先就具備深厚底蘊,要麼就是接手了其他大門派的遺澤。
若上述兩者皆不是,那就還一個可能,其背後另外有勢力在推動。
要真是如此做,那總歸是有目的。
可以看出,此派在乎的是太冥祖師正傳之名,若在以往,這名頭便是爭去了也沒有用處,可是現下情況不同,還有千年時限,如無人拿得那玄石,其便成無主之物,但什麼事都講一個名正言順,無疑太冥祖師後輩弟子更有資格取拿此物。
其等這個時候冒出來,很有可能是衝著這神物而來的。
假設真是如此,那麼此輩為確保自身謀劃順利,會否會來對他動手?這也不無可能,而能將一個偏遠宗派在如此短的時日內就扶持成一個大派,這股力量顯然極其強大。
張衍在仔細思索過裡間得失之後,最後決定插手此事,不單單是為冺覺派出頭,也是為自身考量,便是最後結果與他猜想有所偏差,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於是吩咐了一聲,立刻就有僕婢去將秋仲獻請了過來。
不多時,秋仲獻被帶著行上殿來,到了階前,他躬身一拜,道:“小道拜見張上真。”
此刻他心中很是忐忑不安,若是在這裡也求助無果,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或許只有臣服冿冽宗這一條路可走了。
張衍言道:“秋道友,那‘冿冽宗’前番就曾圍堵過汨澤宗道友的山門,後被貧道逐退,不想如今又來別處道友這裡為禍,此事貧道倒也不能置之不理,只頁海天有天主坐鎮,貧道要去得那處,需你等先與界中天主敬告一聲。”
尋常修士入得頁海天中,或許那位天主不會在意,可功行到了他這等境界,在天主不出面的情形下,那足以憑藉一人影響一界局勢走向,是以去到他人地頭上,必須要提前打聲招呼才是,這不只是出於禮數,也是為了能方便行事。
秋仲獻聽得張衍願意出手,先是一喜,可隨後卻有些為難起來。冺覺派只是一個小派而已,門中最高修為也不過元嬰境,其餘幾家宗門也是相近,又去何處與高高在上的天主遞言?
他躊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