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殺他全家的大仇人,撲過來抓住青兒的雙肩用力搖晃,紅眼嘶吼著問:“侮辱皇家祭壇是怎麼回事?皇帝要斬你,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青兒扶著發暈的額頭說:“你的訊息太閉塞太落後了,老兄!砍頭是昨日黃花的舊新聞,後來被你弟弟給搭救了,所以今天我還是皇宮的客人。”
“可是,為什麼總把自己攪在危險裡?”孟瑛繼續搖晃。
“別晃了別晃了,我有點暈車,”青兒雙手捂著臉說,“祭壇的事我完全是被構陷的,宮裡的何太妃是黑手,孟小三你有很多發洩不完的激情就去找她吧,不用客氣,能搞死她最好。現在我要失陪了。小逸,咱們走!”青兒像泥鰍一樣從孟瑛掌下滑出來,扯著何當歸的袖子往宮門走。
孟瑛緊步追上來,扣著青兒的手腕,質問:“為什麼故意躲著我,為什麼不讓我看你的臉,為什麼一月不見你瘦了這麼多?”
青兒一邊甩手一邊答道:“我哥不同意我嫁給你,威脅說再看見我跟你在一起就打斷我的腿。孟小三,我跟你好歹也好了一場,你不會那麼狠心讓我變成殘疾人吧?快放手,我有急事要進宮,你回家去陪你的春夏秋冬四美人,拜拜。”
孟瑛拿青兒沒辦法,一眼瞧見何當歸淡淡看戲的表情,頓時轉移了怒氣問:“你又在弄什麼鬼?身為孟家婦卻不守婦道,成天在外拋頭露面,家裡的事一概撒手不管。明知這丫頭又蠢又笨,還拉著她跳火坑,你安的什麼心?”
何當歸撇嘴,知道有些時候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聽說孟瑛被青兒的“距離美”折騰了一個月,她深表同情,也不跟孟瑛計較了。
但青兒卻不幹了,甩不脫孟瑛的手,索性一口小白牙惡狠狠咬上去,頗有些拼命的味道。孟瑛大驚失色,控制著自己身體的第一揮拳反應,又怕肌肉太硬硌壞了心愛之人的牙,“鬆口!這成何體統?”
青兒紅著眼,用山羊抵角的姿勢去頂孟瑛的胸口,“敢罵小逸,我跟你拼了!呀——”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何當歸勸了句“冷靜,這裡是皇宮門口”,打架的二人充耳不聞,何當歸也就作罷,只是心裡不太美好地猜想著,青兒繼“侮辱皇家祭壇”之後,會不會又落個“無視皇家莊嚴,攪鬧宮門”的罪名。
前面馬車上的陸江北下來,衝她打手勢,何當歸走過去。陸江北道:“讓廖小姐在這兒等吧,我們進宮面聖。”
何當歸蹙眉道:“只怕青兒不肯,回頭又擅闖宮門。”
“無妨,孟公子會看著她的。”
“哦。”何當歸心頭恍然,孟瑛一個月都摸不到青兒一片衣角,現在卻先知先聞地在宮門口守株待兔,敢情是陸江北事先通風報了信,讓孟瑛領走青兒。也罷,讓青兒回家禍害孟瑛吧,免得一直跟著她涉險。
於是,何當歸雙耳忽略了身後面青兒的哇哇大叫、以及被孟瑛捂嘴後的嗚嗚哼叫,與陸江北一同透過了宮門。
二人默默走在宮道上,彷彿有某種默契,誰也不先開口說話。直到陸江北打破沉默,低低說了句“對不起”,何當歸才搖頭說:“不必道歉,杜堯大哥失去內力本來就是我害的,心中委實愧疚得緊。既然國庫裡的靈根草能救他,我無論如何也要向皇帝開一次口的。”
陸江北頓了頓,又道:“不是說這件事,而是為剛剛我家裡的事。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哦。”
何當歸垂頭心想,果然知妻莫若夫,陸江北也看出他妻子做了什麼事,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心思。可是當著外人面前,陸江北還是扮演著一個好丈夫,沒有拆穿忘心。
陸江北抬手,扶正她髮間的一朵紫色小花,用嘆息的口吻解釋道:“我從南疆帶回了那些小雞,因為事關重大,一直是我親自照料著。後來這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