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陽,你小心,我先走了。”
白疏影往前移了移,看了一下纏鬥著遠去的兩人。撿起遺落在馬上上的馬鞭,用她那半吊子的技術,開始駕著馬車往前。
“呵呵,秦公子可聽見了,這白姑娘可是怕死的要命,就這麼丟下你跑了呢。”
秦沐陽看了一眼往前移動的馬車,一劍橫掃,宛若羚羊掛角,渾然天成的劍法,擋住了時汐準備往前的身影。
白疏影小心翼翼的駕駛著馬車,時汐的目標,應該是來找她報仇的。只要她隱藏起來,秦沐陽應該沒有多少危險。
這一條路,他們來的時候走過,所以她還有一些印象。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前,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
她記得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破廟,不過不在這條路上,當時路過的時候,遠遠地看見過。最後心一橫,緩緩降低了車速。側身一滾,落在了地上,順手抄起一塊石頭,打在馬屁股上。
看著馬車絕塵而去,白疏影捂著受傷的手臂,開始往記憶中的那處破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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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乾草軟
第三十九章乾草軟破廟很簡陋,和上一次經過的時候,看見的景象差不多。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乾草。
白疏影喘著氣扶著掉漆之後斑駁的柱子,往後看了看,直覺上應該沒有人之後,找了一個角落,隱藏在破廟裡那一尊倒塌的佛像後面。
揉著她因為跳下馬車導致受傷的左臂,白疏影嘆口氣,也顧不得乾淨與否,依靠著後面的泥牆。
希望齊蕭然最後能夠獲勝吧,不過,時汐雖然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也向她出手了好幾次。只是,既然時汐是來殺她的,為什麼她在時汐出現之前沒有預感到危機?
難道真的是她之前想的那樣,那對危機敏感的直覺,已經隨著她日漸安穩的生活,漸漸遠去?
只是,眼下對她而言,最大的問題,不是時汐,而是秦沐陽能不能找到她。她跳出了馬車,是為了防止時汐的同黨抓到她,用來要挾秦沐陽。但是也一定程度上會誤導秦沐陽吧?
不過,按照她的推論,時汐還有著同夥的可能性極低。如今的時汐,應該已經處於不能回到魔教,不能聯絡任何人,還受了重傷的地步。其實秦沐陽和時汐交手,現在來說,應該是秦沐陽獲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今晚看來只能在這破廟裡留宿一宿了。
白疏影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將身上的貂裘裹得緊一點。但願不會因此染上風寒,那滋味實在是太難受。可惜的是,這破廟裡就只有一些乾草,還不是乾燥的,隱約聞到一股子黴味兒。晚上想要用來鋪床都是大問題。
看著天色還早,白疏影在考慮,要不要冒險在往前走一點,說不定能夠遇到什麼人家。只是她現在的樣子,不確定能夠走多遠,不確定能不能遇到人家,不確定時汐是不是真的沒有後手。
此時此刻,她竟然無比希望秦沐陽能夠在身邊。白疏影好笑的搖搖頭,他能不能獲勝都難說,還需要跟著她一路留下的標記找來,著實是一種巨大的考驗。
算了,她還是留在這裡,該來的總會來,她不相信她是短命相,能夠從地獄那個鬼地方爬起來一次,她就能有第二次。雖然,她是絕對不想再去見識一次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態太好,還是這本就已經很睏乏,白疏影竟然在這樣散漫無邊的思緒中,漸漸睡著了。
夕陽西下,人生幾回?
午夜時分,白疏影因為一陣寒風驚醒了過來,心裡漏跳一拍。
睜開朦朧的雙眼,悄悄的透過倒塌的佛像肩膀處的縫隙,看了一看外面。
破爛的大門竟然被什麼東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