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喝的是酩酊大醉,軍中禁酒是不假,但但凡軍中都會儲備一些酒水。
也就是慶功酒,等到戰後犒賞三軍用的。
即使杜充被卸去了兵權,他依然還是杜昂的世子,所以這點特卻他還是有的。
更何況底下的人也不敢得罪,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杜充的黴頭。
要是惹得杜充不痛快,那死了都白死。
酒不醉人人自醉,本來杜充的酒量很好。
喝個一兩罈子酒,不會有什麼事。
可如今他卻有點迷糊了,以至於他走出了帳外。
偷著喝酒這種事啊!它可大可小。
要是真想追究,都夠砍頭的了。
所以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在軍中做這種事,杜充真是開了先河。
巡邏的兵卒,只能是層層上報。
這事放在誰身上,他都不好解決。
即使到了葛洪這,他都兜不住。
葛洪是不喜歡杜充,但卻不希望惹得軍中動盪,現在好了杜充的這次醉酒,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底下。
葛洪想幫著遮掩,那都沒辦法遮掩。
明天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這在當下可不是什麼好事。
葛洪只能去找杜昂,杜昂絕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人。
這麼晚了,他那裡的燭火還沒有熄滅呢?
隱隱還有一股子提神香的味道,這對杜昂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可是有很大危害的。
“主公,屬下有事稟告。”
“進來。”
葛洪進去的時候都有點辣眼睛,這是點了多少提神香啊!
“主公,你不能這麼熬啊!”
“戰事一觸即發,我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世子出事了。”
杜昂這才抬頭,“是先生搞的鬼嗎?”
有些事杜昂不說,但他一直都很清楚。
趁著眼下沒有別人,杜昂索性就攤開了說。
葛洪搖了搖頭,“這事是世子自己惹出來的,他喝醉了,在營裡耍酒瘋呢?”
杜昂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這個逆子。”
“主公,這事不好收場了。”
“你是想說另立世子。”
葛洪只要敢點頭,杜昂就會處置他,這句話就是杜昂的試探。
葛洪到是沒有多想,“另立世子這件事的本身並不可怕,就怕明日會有人提出來,那樣會影響戰事的。”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戰事,其他的一切都要靠邊站。
這一點上,葛洪分得很清楚。
“那就只能把充兒送回荊州了。”
“主公不可,一旦把世子送回荊州,那麼在眾將的眼裡,世子就已經失勢了,到時候另立世子這件事就成了板上釘釘,主公你也不想看到這樣吧!”
對於杜昂的心思,葛洪還是知道一點的。
而且在葛洪看來,無論杜昂立誰為世子,都會存在著弊端。
另立一說,只會讓這種弊端繼續擴大,得不償失。
“那先生有什麼高見嗎?”
“把世子降為小兵,以堵住眾將之口。”
“好了,我知道了。”
即使是軍中的小兵,那也是有很大區別的。
有的小兵需要衝鋒陷陣,有的小兵只需要喂喂馬就行了。
杜昂根本就沒有另立之心,他對杜充還是保有希望的,所以杜昂讓杜充進入了先鋒軍。
先鋒軍是怎樣一個地方,那是軍中死傷最多的一支部曲。
在全軍的最前面,進入先鋒軍也就意味著你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閻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