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能不累嗎?這一晚上折騰的,白肖都快受不了。
事情遠遠沒有結束,韓博宕白客相繼反叛,這亂子可不會僅限於白府之內。
白府的火勢剛剛平息,就有下人來報,一夥郡兵已經圍過來了。
白肖現在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躲。
就算是要秋後算賬,也要先歇一會吧!
大晚上的白肖可不想在跟郡兵硬碰硬,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麼意思。
白肖相信他們是被豬油蒙了心,很快就會想明白自己是那裡人的。
這太原城不小,能供人躲藏之處,更是數不勝數。
隨便躲在一個民宅裡,這幫郡兵都找不到。
除非他們敢挨家挨戶的收,白肖不是小瞧他們,而是他們的處境本身就很糟糕。
叛兵是那麼好當的,就等著被熟悉的親人搓脊樑骨吧!
一晚上過去,整個太原城為之震動。
白府被燒,太守失蹤,郡兵反叛,這一切的一切都很難讓人接受。
昨天還好好的呢?怎麼今天就這樣了。
一些知道內情的家族選擇明則保身,生怕被連累一點。
無論是姜棣還是白肖,都不是這些家族,能招惹得起的。
白蹠趴在椅子上,“七哥,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當然是等到我們的援兵前來,附近的郡縣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不可。”
白攆突然睜開眼睛把眾人嚇一跳,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臭小子,你難道忘了在幽州的兵馬嗎?一旦太原城的訊息傳了過去,勢必會影響軍心,一子錯滿盤皆輸,就沒有從來的機會了,切不可小覷。”
白攆在官場這麼縱橫這麼多年,很多事都比白肖看得通透。
白肖心裡豁然,“我知道了,一會我出去看看。”
“七哥,你出去,你不怕死啊!”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就是在大街上溜達,誰敢認我是白肖啊!”
往往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安全。
要不燈下黑怎麼來的,白肖力排眾議,也是沒人敢反對,最終還是走在了太原街頭。
別管上面的人怎麼整怎麼搶,下面的人照樣活著。
所以這太原的街頭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清,就是巡邏的郡兵多了一點。
這些郡兵也是一群睜眼瞎,拿著一張畫像就在那到處找人。
看了白肖幾眼就走了過去,反到把旁邊的人抓走了。
那個人使了一點銀子,才逃過一劫。
好嘛,抓白肖,到成了某些人發財的機會,凡是衣著華貴的公子哥,一個都沒有跑掉。
白肖一直以來對邊軍都很是看重,的確是疏忽了地方軍,沒想到會這麼不堪。
這就是一群流氓地痞,穿著一身盔甲嗎?
其實白肖不知道,幷州這麼多城池,也就太原城是這樣的,凡事都有特例嗎?
太原城有典家有白家,還有一些世家,魯旬不好下手才擱置的,其他的城池可不是這樣的。
這到不是魯旬無能,而是一州兩制。
白肖是來過太原城,但真算不得熟悉,走著走著前面就沒路了,原來是個死衚衕。
趕巧不巧就遇到了兩個閒漢,白肖沒多想就揍了他們。
對付這些遊手好閒的人,就不能太客氣。
可他們一呼救,就把人召來了。
白肖只能跑,要是真被抓住了,那想不被發現都難了。
白肖是翻牆走的,在地上都找不到道,這翻牆就更找不到道,這翻著翻著吧!就翻到了青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