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筒嘩啦嘩啦的響,籤文從裡面蹦了出來,白肖看這則籤文怎麼這麼眼熟呢?剛才那個下下籤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缺口,這則籤文又有一個。
不會是同一個籤文吧!翻過面一看果然還是那個。
廟祝都沒有問白肖求什麼,“這位香客,你無論求什麼,都是求之不得的。”
齊央:“大哥,你以後離我遠點,我不想沾染你身上的晦氣。”
廟祝捋一捋白鬚,“這則籤文,不是不可以化解的。”
白肖嘴角上揚,“你不會是想要錢吧!”
“不是我想要,而是趙將軍他老人家想要,這樣他才可以保佑你心想事成。”
齊央從地上拿起籤筒,一下子甩到廟祝的臉上,“我大哥你也敢騙,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趙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等著被雷劈吧!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一聽這話還是一個讀書人嗎?其實這事也怪白肖,出來就出來吧!偏要穿什麼常服,一身貴公子的打扮,廟祝當然想坑點香火情了。
畢竟誰都要吃飯的,白肖也沒打算追究,只是這個趙將軍廟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
白肖已經沒有再逛的興趣了,打算打道回營。
可是半道就被人堵住了,領頭的還是剛才那個廟祝,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雖然現下白肖的身邊人不多,但是在不遠處可是有不少人的。
“好狗不擋道。”
“就是你打了我爺爺。”白肖這才注意到,在廟祝的身邊,還有一個半大小子,手裡還拿著一根銀槍,顯得很是英武。
白肖突然想到了羅俊,這個小子跟羅俊有點神似,難道又是一個將才。
“龍膽亮銀槍?”
“你這個外鄉人好眼力,這就是趙子龍趙將軍用過的龍膽亮銀槍,給小爺磕幾個響頭我就放你們離開。”
狂一點傲一點這都沒什麼,只要有本事就行了。
亂世當道,當然唯才是舉了。
“我這有個家奴,你只要能打過他,我給你嗑一個也沒什麼?白剛試試他。”
“喏。”
白剛一出手就用了吃奶的力氣,事關白肖由不得他不重視,方晉心想著用槍桿架一下,然後一個橫掃把來人打倒在地。
可隨著咔嚓一聲,槍桿應聲而斷,白剛手中的大刀把方晉砍成了兩半,霎時把街上的人都嚇跑了。
白剛也是一臉的懵逼,這也太差勁了吧!
原來是個銀槍蠟燭頭,這槍桿實際上是用白樺木作得,外面鍍了一層銀粉,讓白肖空歡喜一場。
還以為隨便逛一逛,就發現了小將呢?竟然以這樣收場,真讓人噁心。
白肖對方晉的事根本就沒有在意,這段時間見過的死人太多了,並不稀奇。
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因為這件事,卻招來了一場禍端,這方家人在這真定縣,作威作福慣了,怎麼會吃這樣的啞巴虧呢?
他們並不知道白肖是什麼來頭,卻知道白肖是幷州軍中的人。
竟然喪心病狂的勾結賊寇進行報復,當晚賊兵就發動了夜襲,這還是幷州軍進入冀州以來少有的硬碰硬。
倒不是方家有多大的面子,而是方家獻了一則妙計。
當晚賊兵不止夜襲了幷州的大營,還夜襲了真定的縣城,白肖出於道義或者是收攏民心,就讓羅俊出兵救援了一下。
退兵退去了,真定縣的百姓當然感恩戴德了。
就送了不少東西過來,一隊人也就進入了幷州大營,其中就有那個方家的廟祝,為了找到白肖他把自己的白鬍子剃了,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昨天那個殺人的貴公子,竟然是這十萬大軍的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