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是那樣的輕靈狡黠……
昨日……一切都還只是停留在昨日……
僅是一夜之間,世上彷彿是轉眼千年。失去了什麼?楚輕離雙眼死寂一般的看著那大紅的衣衫,還有衣衫旁邊的珍珠鳳冠,心痛的像是有人在拿著一把刀片,狠狠的凌遲著他,一點一點,一絲一絲,一寸一寸,直到麻木的再沒有任何知覺。就那樣的坐著,整個人的身上似乎散發著頹死殘敗的氣息,俊顏不再是慘白,而是已經變成了灰色,薄唇是發白的,唇瓣沾染著血絲,妖治的紅和慘敗的白融合在一起,哀敗而痛傷,雙手死死的攥著,骨節發白,幾乎可以透出那一層薄薄的面板,看得見骨質。
這個時候,只要是進來一個人,看見這樣的楚輕離一定是覺得看錯了,再也不是剛才那個翩翩風采,風流飄逸的俊美公子,再也不是那個在京都城打馬揚鞭,張揚的華美身影,再也不是那一身大紅的嫁衣,目光溫柔,靜顏認真,三拜天地的離小王爺,再也不是……
許久——
似乎過了一生那麼久,楚輕離微微抬頭,沒有焦距的眸子漸漸的聚焦在一起,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塊娟帕,輕輕的試了試唇角的血跡,將娟帕重新的揣入懷,扶著桌簷,身子站了起來。
緩緩的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一雙俊眸再次變得古井幽深,但是熟識的人不難發現,那幽深中多了一抹東西,是經過什麼過後沉澱了下來,僅是一夜之間,便再也泯滅不去。
整個人就那樣的坐著,幾乎與整個房間融為一體。清晨直到天已經大亮,直到太陽高高升起,直到響午十分,攬月閣一直也無人來打擾。
新婚第二日,沒有主人的召喚,沒有一個不識趣的人會來打擾。即使趙媽和翠竹也是一樣,楚輕離就一直那樣的坐著。秦茗玥就那樣的睡著。房間一直都很靜,床上沉沉的呼吸聲,和椅子上幾乎連呼吸都聽不見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響午過後,紅羅帳裡的人兒終於醒了,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入眼處是滿滿的大紅色,紅色的錦被,紅色的簾帳,整個狹小的空間,滿目都是紅色。
秦茗玥睜著眼睛看著,有些愣愣的,好長時間才比然的記起昨日的大婚。猛的伸手掀開了錦被,當看見自已滿是吻痕斑斑的身軀,小臉立時一變。
目光定在自己的身體上,許久才似乎尋回自己的意識一般。感覺全身都是痛的。像是幾萬斤的大卡車碾過了一樣,身子、腿、胳膊 全身無一處不是麻麻的。
楚離歌……該死的!秦茗玥費力的蓋上了被子,忽然感覺屋子內的氣息不時,身子猛然的坐起,伸手掀開了簾帳,輕喝聲還未出口,便與椅子上坐著的楚輕離時了個正著。
四目相時,楚輕離一雙俊眸幽深不見底,秦茗玥一雙眸子滿是驚訝。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看樣子似乎來了很久的樣子,她卻睡死了一般。
“醒了?”楚輕離看著秦茗玥,她那一雙驚訝微帶著一絲恐慌的眸子就那麼的入了他的眼,心猛的一緊,但是面色淡淡的道了一句。
“你……”秦茗玥的嗓子有些沙啞,實在是沒有想到醒來會看見楚輕離,看著他坐在那裡,一時間有些愣愣的:“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等了你整整半日了。”楚輕離的聲音依日是淡淡的。
“等我?”秦茗玥疑感的看著他,眼眸掃見地上散亂的衣物,低頭再看向自己的身子,小臉筱然一變,迅速的落下了簾帳,怒道:“出去!”
楚輕離身子未動,看著那落下的簾帳,聽著秦茗玥薄怒的聲音,淡淡的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
“我說出去!你沒有聽到麼?”秦茗玥低頭看著自己滿是吻痕斑斑的身子,一雙眸子有些冷,雙手死死的攥著被褥,再次怒道。聲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