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赤甲魅頂著巨大的肉瘤一陣昂首sāo姿,突然長長的身體一縮,成盤狀,繼而一彈,整個蛇軀居然凌空而飛,像炮彈一樣朝陳聽雨兩人而來。
被陳聽雨狠狠的按在懷裡的張靈,小腦袋枕在兩團軟軟的胸脯之間差點憋氣而亡,極為努力的轉了半個腦袋,一股腥臭味差點沒把他燻暈,還沒等他回過神,眼睛一花,赤甲魅的大半身軀已經從他的眼前溜過。
而那“纖細”的蛇尾卻向左揚起,一聲鞭響,重重的抽向兩人。
危機時刻,陳聽雨臉sè蒼白,繼而咬了咬牙,儘量側過嬌軀。
“碰。”一聲巨響,與那蛇尾接觸的後果是陳聽雨以不遜於飛彈的速度直shè而出,狠狠的撞在一顆臉盆粗細的大樹上,大樹一碰三晃,天空數片樹葉落下,似墳頭那飄飛的冥紙,為某個當了肉墊的傢伙默哀。
腦袋一邊是堅硬的樹皮,一邊是柔軟的胸脯,猶如天堂與地獄,中間鼻血狂流,眼淚狂奔,“痛。”全身上下的骨頭好像全部散掉一樣,由其是張靈那可憐但卻不甚堅硬的小腦袋,腦震盪那是輕的。
不提摔的七葷八素的張靈,有個免費肉墊的陳聽雨只是甩了甩頭,忍住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抱起張靈,因為能見度實在是太低,如果用S型路線繞來繞去那是找死,只得胡亂的認了個方向,起身繼續跑路。
而被甩在後面的赤甲魅依舊緊追不捨,期間數次危險堪堪闖過,七拐八拐居然跑到了一顆房子般大小的大樹近前。
一個踉蹌,陳聽雨懷抱著張靈跌落在樹旁,費力的直起身子靠在大樹上,輕輕的把緊勒在懷裡的張靈放開,小巧的櫻唇中有一下沒一下的吐著粗氣,斷斷續續道:“張靈…你先走把…。姐姐…姐姐再怎麼說也算是細皮嫩肉,味道一定也不錯,應該能抵上點時間的。”
“蛇吃肉還能品出好壞?”苦笑一聲,張靈指天敢發誓,從來沒聽過如此不好笑的笑話。
努力的站直身體,那把桃木劍穩穩的當著柺杖,緊緊的盯著離他們不遠的那條赤紅sè大蛇。
赤甲魅似乎沒了剛才嬉戲的模樣,蛇眼中到是有點焦躁不安,狠狠的盯著張靈,仰天露出那兩顆毒牙,兩道幽藍幽藍的毒液劃破空氣,噴湧而出,速度看似不太快,但從於空氣摩擦而形成的淡藍sè霧氣來看,用腳趾想也知道其中的危險。
這時的張靈想躲以來不及,只得咬牙,把他那薄弱的真氣瘋狂的灌入桃木劍,揮劍襲向那兩道毒液。
似乎是意識到危險的臨近,曾被張靈當作普通木劍耍弄而不見絲毫一樣的桃木劍卻隨著一股股淡藍sè的真氣湧入,那黃sè的桃木劍居然發出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綠芒,從兩旁的劍刃透出,只一瞬間就達一尺多長。
張靈被這異相弄的一愣,但他腦袋轉的夠快,而手更快,立刻拋卻了傻瓜似的劈砍,把見當盾用,緊緊的護在自己的身前。
“茲茲…”兩道毒液狠狠的撞在劍芒上,冒出大片大片的淡藍sè薄霧,一股嗆人的味道立時蔓延到空中,張靈想要憋氣卻以不及,一個呼吸,本白嫩嫩的小臉立刻變成淡藍sè,而且泛起一股幽光,視線也變得一陣模糊。
但那赤甲魅卻不等他閉目等死,如尖銳的剎車聲般難聽的聲音從他頭頂響起,這時的張靈意識已近模糊,但卻本能的舉起桃木劍。
“嘭。”一股劍身傳來,如泰山壓頂,勢不可擋,只一接觸,張靈全身的骨頭就發出“咯咯”難聽的聲響,兩隻膝蓋狠狠的撞上地面,繼而一突,兩隻白晃晃的大腿骨衝破血肉的束縛,“咔嚓”一聲刺入地面半寸有餘。
血紅sè帶點幽藍的血液不要命般的狂湧而出,化做涓涓細流,很快就在泥地上形成了小小的“湖泊”,眼前一黑,這次張靈到是非常乾脆的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