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勢已然不可阻止,他大喝一聲:“所有人一起上!”
只聽刀劍金鳴齊刷刷地響起,逼近了這方天地,這下子,連何當歸也無法繼續淡定了。生死一刀,誰知這個耿炳秀會不會在關鍵時刻拿她擋刀?怎麼辦?她的氣穴好像被朱權給封住了,功力施展不出!
二十多人再加一個朱權,合起來打耿炳秀,仍然不是對手。更糟糕的是,隨著戰況愈演愈烈,耿炳秀的嗜血因子爆出,他的兵器是一對峨眉刺,每揮出一次,必有一人倒下。濃烈的血腥味蔓延在鼻端,眼前是無盡瀰漫的血霧,這景象讓何當歸手足發軟。
如果耿炳秀殺光了所有人,將她劫走,她的下場可能比在朱權手中更慘十倍!
這時變故再生,空中一處遙遠的地方傳來大喝:“炳秀!快住手!”
耿炳秀殺得興起,又刺倒兩人才罷手。他仰天而笑,道:“師父,你來得正好!國師齊經早被我殺死,朱雀匙業已到手,咱們再清除掉這些人,用何當歸去換其他三把鑰匙,那富可敵國的財富,和長生不老的秘密,都是咱們師徒二人的了!”
空中的喊聲逐步接近,彷彿從千里之外一下子到了近處,那人冷喝道:“速將兵器拿開,不得傷害朱權分毫!”
“為什麼!”耿炳秀不解。
“他是你師弟,也是本相的義子,你快鬆開他,喂解藥給他!”空中人喊道。
何當歸恍然大悟,哦~~原來朱權中了毒,所以才這麼不濟,完全不是耿炳秀的對手。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很奇怪啊,空中人居然自稱為“本相”?大明朝最後一任丞相胡惟庸,幾十年前就滿門抄斬了,皇帝為了加強集權,索性廢除了丞相之位,這些年來都不再有相職,哪裡又冒出一個“本相”?
地上的耿炳秀沉默了一會兒,陰冷地說:“他是師弟?難怪武學之道如此精深,除了內力不如我,其餘皆倍於我。原來……是師父偏心。”
“簌拉!”
一個奇怪聲響劃過何當歸的耳際,下一刻,朱權仰天大叫,聲音穿雲裂霄,似是陷入極端痛苦的境地。何當歸汗毛倒豎,媽呀,耿炳秀把朱權殺了不成?
空中人終於趕過來,然而終是遲了一步。他用低沉的聲音發問:“為什麼,為什麼要廢他武功。本相不是已說過,他是你師弟。”
那個人的聲音如毒蛇親吻面頰,每一字都讓何當歸顫抖。話音中的隱怒和暴虐意味,足以令任何人窒息,儘管何當歸處於“昏迷”狀態,整張臉還是深深埋在耿炳秀背脊中的,都無法迴避那撲面而來的陰毒。
好可怕的氣場,好可怕的一個人!此人堪稱她生平僅見的第一惡人,如果可以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想跟這樣可怕的人正面相對。
朱權痛苦的呻吟持續了一刻,聲音自喉頭深處發出,每說一字,就大喘一口氣。
他的話連起來竟是:“高審君,立刻殺掉耿炳秀,奪回何當歸,她一根頭髮都不能少……我要活的。”
何當歸頓時覺得所有陰冷都從耿炳秀身上轉移給了她,都是來自於那個名為高審君的男人的目光。彷彿只要這種不帶感情的注視,就可以輕易要了她的性命,令她屍骨無存。
“你要這個女人?為什麼。”那個高審君用一種陰測測的聲音問。
朱權默然一刻,旋即咬牙說:“還能為什麼,你這個蠢貨!本王的武功已被耿炳秀廢去,自然是要用這女子為爐鼎修煉神功。”
高審君如此有梟雄氣勢的人,被朱權張口罵做“蠢貨”,他居然毫不生氣,反而咧嘴笑了:“哈哈,王爺要用她練功?這也不是不可,不過本相瞧這女子身形單薄,未必承受得住你一成心法,不如還是拿她去換孟家的鑰匙,本相再另選幾名美貌女子助你。”
“隨你便,”朱權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