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相關情報,可覺得沒必要揭穿此事,破壞老夫人聲譽。後來,老夫人倚重何嬪,還讓她幫忙打理牧原堂,又讓私生子王可做了牧原堂的掌櫃。何嬪和王可就這麼搭上了,老夫人知道此事後制止過很多次,可那二人一拍即合,如膠似漆,還藉著賑災名義,從王府的公中銀子中划走一大筆錢,專供他二人買五石散等春藥享樂。”
朱權毒蛇一般盯住上官明日,厲喝道:“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你怎麼直到今天才告訴我!你跟何嬪一向不和,你的話我不信!”
上官明日怡然不懼,繼續說道:“後來老夫人去世了,何嬪跟王可就更肆無忌憚了,不止牧原堂變成了他們二人愛的小窩,府外的幾家客棧都有他們的偷情場所,他們一邊大吃五石散取樂,一邊瘋狂歡愛,經常將何嬪的衣裙撕碎,要提前帶好備用衣裙。何嬪的女兒也是王可留給她的種,不過由於藥散危害過大,所以那個女嬰生下來就先天不足,再加上女嬰是足月生產,卻被何嬪謊稱是早產,何嬪不敢讓奶孃帶女嬰,成日將女嬰放在她身邊。”
聽到這裡,朱權早已雙目赤紅,雙手青筋暴起,他激烈地一把揪起上官明日的衣領,嘶聲吼道:“你什麼時候查到這些的!你有沒有騙我,你有沒有說謊!”
上官明日面不改色地說謊道:“屬下沒有撒謊,此事千真萬確,王爺不信可以交給伍櫻閣的線人繼續追查,看一看跟我所說是否有絲毫出入。”說著又起誓道,“假如我話中有半分不盡不實,就讓我受萬箭穿心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何當歸看到此處嘿然笑了,誓言說得真夠狠絕的,世人都喜歡用誓言來掩蓋謊言麼。上官明日說的不是“有半分不盡不實”,而是沒有一句實話。她跟王可雖然共掌牧原堂,可一分關係都扯不上,人家王可有正經的妻子兒女,連正眼都沒看過她。王可是老夫人私生子的事,她也是在老夫人彌留之際才知道的。
老夫人託她幫忙照看兒子一家,所以,在老夫人死後,聽說其生前把大筆銀子劃給牧原堂,何當歸立刻猜到,老夫人是想塞錢給其子。
老夫人雖然號稱“老夫人”,在府中地位超然,可她畢竟只是朱權的奶孃,不掌中饋,也沒有幾個活動錢,就算她攢了幾個體己錢,但人之將死,誰不想借著手中權給兒子多留些錢。人快死的時候,私心總是格外重,從“富兒子”朱權那裡弄出些錢,貼補親生的“窮兒子”王可,這就是老夫人死前想的美事,而且她大概對“窮兒子”還有幾分愧疚,因為她從來沒有奶養過這個兒子,她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富兒子”,才換來後半生的錦衣玉食。
何當歸想通其中的關節,又想到老夫人生前對自己的種種好,早在發現牧原堂賬目有問題時就沒有聲張此事。後來,周妃又派徐四娘來找她,說王府的賬目也有問題,她當時就啞巴吃餃子,心中有數,聽說周妃也有意為老夫人遮掩,她心中還對周妃生出兩分感激,當場就應下了幫老夫人頂包,守護老夫人的死後清名。
原來她的死亡真相竟然是這樣……何當歸啞然一笑,她還能說什麼呢,她該怪自己濫好心,幫一個死去的老夫人幫掉了自家的性命嗎?她該怪朱權問東問西,卻不直接跑到她面前問一句,你變心了嗎,你背叛我了嗎?她該怪上官明日和高審君這兩個大男人太狠毒,設下這等毒計栽害她嗎?
她還奇怪,柏煬柏的家久久不住人,怎麼會有新鮮的墨硯臺擺在房門上,讓她一開門就中了招,弄髒了裙子,原來,是上官明日搞的鬼。呵,說起來也怪她,從前常常跑去柏煬柏家中泡澡駐顏,所以柏煬柏家中衣櫃裡有幾件她的換洗衣裙,讓她可以找出來替換。
一個女子將自己的衣裙放在別的男人家裡,是否也是一種不貞呢?假如她不換衣裙,帶著一裙子的墨汁碰上守株待兔的朱權二人,上官明日他們是否又會捏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