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婚約不過是一種形式,孔某現在乃至將來都不會放在心上。那回紇公主即便進了孔某的家門,那也就僅此而已,更何況,回紇人那邊也未必就一定答應和親。”
“而當初孔某之所以抗旨拒婚,原因其實很簡單。紀國殿下與那回紇公主不同,孔某可以不把那回紇女子當回事,卻不能也不敢誤了殿下的終身。正如李相所言,孔晟府上多一個回紇女子不多,少一個回紇女子不少,但這是公主殿下所需要的嗎?孔某若是如此對待公主,不要說陛下會龍顏震怒,又讓公主情何以堪?又讓孔某自身情何以堪?”
“前番公主為孔某付出甚多,種種深情厚誼孔晟銘感於心,終生不忘,每每想起都感動良多。但造化弄人,我如今只能說,你我相見恨晚!若是公主是普通民間女子,孔某就是被天下人嘲笑,也自不辜負公主一番深情。可公主天潢貴胄,陛下親女,無論禮法都不允許孔某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這一點,還請公主明鑑!”
孔晟長嘆一聲,躬身一禮,神色慨然。
紀國公主緩緩轉過身來,俏臉的怒氣已經漸漸消散。她能聽得出孔晟的無奈和真誠,以及那隱藏在心底的某種情愫。孔晟能當著寧國和趙王李系當面說出這番話來,對於孔晟來說,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紀國優雅的嘴角顫抖了一下,她俏臉上漸漸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來,她的聲音帶著顫音:“孔晟,你當真是這樣想的?你對我並不是冷漠無情,若我不是公主,你便可……”
孔晟喟嘆一聲:“公主,人非草木數能無情,公主為孔晟險些丟了性命,要說孔晟半點無知無覺,那還是人嗎?”
紀國眼眸中的水霧瀰漫而起,卻又轉瞬間變得明亮清澈起來,她破涕為笑,帶著羞意垂下頭去,低低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了。孔晟,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另外,也不許你與那回紇公主弄假成真,否則,本宮一定不饒你!”
說完,紀國突然向廳外奔去。她的動作很突兀,也很快,李系和寧國反應不及,只好任由她離去。
寧國公主神色複雜望著孔晟,心頭卻是在迴盪著孔晟方才與紀國的一番對話,想得痴了,也想得有些幽怨無言。
紀國雖然還是與孔晟有緣無分,但終歸還是在孔晟心裡有了位置,可自己呢?自己滿腹的念想,百般的牽絆情絲,又該往何處系?
寧國百感交集,又是悲從中來,也掩面奔去。
李系搓了搓手,他這才看得出來,自己這兩個皇妹竟然都對孔晟生出了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情意。這……這讓他說什麼好?
若是普通民間女子也就罷了,大不了姐妹同嫁一人,共侍一夫,這也尋常事。以孔晟的爵位,府中三妻四妾又何足道哉?但她們可是皇帝親女,無論是皇室的威嚴和朝廷的體面,乃至大唐的禮法,都不允許大唐公主如此糟踐自己。
不要說兩位公主了,就是其中之一,孔晟終生也只能婚配一人,不得有任何妾室。皇室的駙馬,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要享受皇室的尊榮,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老弟,某家也就告辭了!”李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拱手告辭,留下徒增尷尬,還不如暫時迴避。
孔晟默然拱手:“殿下好走!”
紀國公主出了長安侯府,卻是歡天喜地上了自己的車駕,還寧國公主都不等,徑自返回自己的公主府。她的隨從宮女太監都不知道自家公主到底為什麼這般歡喜,甚至在車駕裡還哼唱起宮廷中廣為傳唱的霓裳羽衣曲的曲調來。
從長安侯府到紀國公主府,大概有裡許路程,這一路上,紀國滿面歡喜,心思搖盪,卻是慢慢變得堅定不移起來。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更計劃著什麼。
而寧國公主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