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見上一面。
“孔師弟,不要擔心,吾師與司馬仙師是平生摯友,你是司馬仙師的弟子。又與聶師妹有婚姻之約,吾師肯定沒有惡意。”南宮望勸道:“吾師一向來去無蹤,做事神秘而有深意,他這麼做一定有什麼用意,既然我們想不出就不如暫時不想了。反正你要率軍出征,待日後,山人尋找吾師將聶師妹帶回交還給你就是。”
孔晟哦了一聲,再無多言。
聶初塵離去他有不捨,但只要她平安無恙。暫時的分離也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情。只是突兀冒出來一個範雲聰,他什麼時候來了夏邑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聶初塵,他作為夏邑主帥,竟然一無所知,這讓他心裡陡生警兆。
這些江湖俠客武功高強手段神秘,若是叛軍中也有這類人物,自己的安全堪憂啊。好在自己這邊還有一個穆長風。但很顯然,穆長風與範雲聰相比。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劍客。
對於師傅範雲聰,無論是南宮望還是聶初塵。對孔晟講述都寥寥無幾。在孔晟的印象中,範雲聰是一個比司馬承禎更神秘的江湖遊俠,這世間能知他底細的人沒有幾個。
孔晟當即拿定了主意,若是日後聶初塵不歸來,他就去拜望司馬承禎,向司馬承禎詢問範雲聰的下落。
因為聶初塵的離去。孔晟心情煩躁地出了這間臥房,在院中迎面撞上了正從城外兵營回來的一身甲冑的蘇嫿。
蘇嫿瞥了孔晟一眼,欲言又止。
孔晟只是下達了出政令,但具體行軍方向卻沒有向諸將言明。只是從孔晟釋出的數道軍令的資訊綜合分析中,蘇嫿判斷孔晟要集合大軍北上進攻濟陰郡城。
蘇嫿認為。孔晟此舉完全是昏了頭要鋌而走險。在她看來,濟陰郡叛軍數量兩倍於夏邑軍,而且還是以逸待勞,夏邑軍長途奔襲,即便能拿下濟陰郡城,也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孔……孔太守,蘇嫿有話要說。”蘇嫿轉身走向孔晟,攔住了孔晟的去路。
孔晟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此次出征,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言。”
“你……”蘇嫿有些羞惱:“獨斷專行,狂妄自大,我就要看看你將來怎麼收場!”
孔晟拂袖而去,蘇嫿也跺了跺腳冷著臉回了自己的屋子,兩人不歡而散。其實說起來,自打蘇嫿歸唐之後,兩人雖然住在一個院中,但見面的機會卻也不多,單獨相處的就更少了,而僅有的幾次還以不歡而散居多。
蘇嫿回到自己房中,越想越氣,越想就越不甘心。
孔晟要拿夏邑軍去冒險,她管不著也管不了;但是西奚兵馬也隨同出征,若是夏邑軍慘敗而回,西奚人也要損兵折將啊。
蘇嫿氣呼呼地出了房,走到孔晟的臥房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應答,蘇嫿就沒好氣地推門而入。
但她的人剛進去就面紅耳赤地尖叫一聲,立即背過身來,顫聲道:“無恥!光天化日之下,你為何不穿衣衫?”
孔晟只穿著暴露的由他親自教導僕婦縫製出來的美其名曰內褲的玩意兒,渾身赤條條地站在地圖底下沉吟不語。這對於蘇嫿來說,與全身赤…裸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孔晟無所謂地扭頭掃了蘇嫿一眼,見她捂住臉背向自己,不由淡淡道:“天氣這麼炎熱,我自己一個人在房內,還穿衣衫幹什麼?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蘇嫿捂住臉羞怒道:“你穿上衣衫,我有話要說!”
孔晟哈哈一笑,大刺刺地光著身子走向床榻,盤膝在榻上坐定,把外衫罩在下身上,卻依舊光著膀子。
蘇嫿慢慢回頭來,試探著鬆開了捂住眼睛的手,但觸目所及的還是孔晟精赤的上半身,她當即羞得滿面通紅,氣得跺了跺腳,轉身奪門而出。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