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笑道:“就這樣罷。時間夠久,也該收戲。”
馮簡第三次狠齧下去的瞬間,迅速把宛雲從出神中拉回來。
她這一生,簡直從未碰到過這麼危險而有攻擊性的動物。宛雲此刻終於被激怒,她拽著馮簡的短髮,居然順利把他拉開:“有完沒完?”
馮簡只好遺憾鬆口。美人肉在嘴裡的感覺並不美味,此刻他更懷念晚餐的黑松露。身下的宛雲雙眼雪亮,怒氣衝衝地正盯著他。這麼一鬧,被褥全部掃落,頗有些玉體橫陳的味道。
馮簡輕蔑道:“你不是沒痛感?”
他唇上還存有她的鮮血,豔麗刺目。宛雲心中簡直恨得不得了。此刻渾身上下,無一不疼,無一不酸。
宛雲起身,動了動發現馮簡還留在體內,怒道:“出去!”
馮簡剛想冷笑,然而看到她肩頭有股極細的血絲,順著胸口下滑蜿蜒。那綺麗鮮紅色調和乳白肌膚交相映襯,格外觸目。
宛雲瞬時感覺體內更堅硬壯大,她咬著唇,蹙眉瞪著馮簡。
之前拿胃藥的醫藥箱還擺在原地,馮簡抱著宛雲坐到高腳椅上。新鮮傷口在包紮下被止住血,疼痛轉為麻癢,庸醫卻一直哄著她放鬆身體。
靠近的過程太過曲折,宛雲幾次都忍不住出神擔心椅子中途折斷,或兩人從鋼桌滾落。然而等結束後,她肩頭的傷口根本沒有崩裂,腰和腿卻抽走所有力氣。
不知那人怎麼做到的。
馮簡把她抱回床上:“還疼嗎?”
重複的問句,然而這次口氣好了很多。
宛雲才從衝擊中回神,思緒找不到基點。被馮簡連續問了幾次仍然不想說話,突然看到對方瞪大眼睛。
馮簡沉默地看她一會,隨後幫宛雲撩開黏著臉頰的溼發,他猶豫片刻,嘴唇貼在她左臉頰輕印了一下,隨即移開。
宛雲蹙眉看他的動作,十分不解。
馮簡不自在地說:“……別哭了。”
她哭了?宛雲不由抿嘴,眼前的確模糊一片,然而內心茫然。那股委屈和難過不知何處而來,也不知何處消去。
馮簡等了一會,見宛雲的淚水依舊越來越多。他從沒有安慰過人,臉色發黑,只好再草草親了她的右臉頰一下,再飛快退開,很恩賜很不情願似的態度。
“有那麼疼?”
宛云為他的行動好笑,然而眼睛裡的液體止不住。她略推開馮簡,輕輕應了聲。
馮簡終於逼迫她承認,略微沉默,卻沒有從中品味到任何成就感。他想了想,喃喃道:“待會就不疼了。”
宛雲側臉,躲過他那生硬的吻:“……但你不要總摸我。”
第二日上午,宛雲再被館長奪命call。廣場上的噴泉處,館長正悠閒地喂鴿子。
宛雲無奈道:“今日算我加班?”
館長憂傷地說:“我和小克估計還是要分手了。馮簡那個公司居然有規定,實習生不能遲到。小克說他遲到十分鐘,就被主管罵。”
宛雲不由沉默。那嚴苛公司的總裁此刻還在她床上補覺,六點多試著起床,後放棄,打了個電話請假。而她是被折騰的一宿沒睡,走路都不敢快步。
“我還以為你對你那個小男朋友厭倦了。”
館長理所當然的點頭:“的確厭倦,但看他心意,拖一段時間再分也不是問題。對了,經你提醒,我這次看上的新歡可是大學教員。有樣有貌。”
宛雲隨口道:“很好,教什麼科目?”
“橄欖球。”館長突然發現她的不對勁,懷疑地看看她,“奇怪,今日大太陽,也並不寒冷,怎麼你要長衣長袖?不對勁哦。”
在對方剛要深層次探究前,宛雲退了一步,解釋:“我剛被傳染上紅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