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映襯得她面板白皙透亮,露出了纖細的鎖骨。
她原本膚色就白,現在更是一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慘白似是白紙。
她的眼圈通紅,鼻尖酸澀,心臟緊緊地懸在了嗓子眼,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手機螢幕。
那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半個小時前,正是這個號碼,告訴了她,小星星不見了。
言喻原本沒有當真,因為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陸家一定會看好小星星的。
但是作為母親,總是會有點心靈感應,她總覺得哪裡不安,心臟時不時就疼得瑟縮一下,她想看見小星星,所以就讓人去找她。
然而,那些人要麼支支吾吾,要麼找不到,要麼推脫,她遲遲見不到小星星,心裡的擔憂越發凝重。
幸好,後來秦讓帶著秦南風上來找她閒談。
言喻立馬就拜託秦讓找一下小星星。
不過一會,秦讓就告訴她,小星星的確不在婚禮現場。
然後,那個號碼又打來了電話,言喻立馬接通了電話,隔著細微的電流,那頭傳來了清晰分明的啼哭聲,奶聲奶氣,帶著驚懼和令人心疼的柔軟。
是小星星。
言喻胸口重重地起伏,她用力地呼吸,失聲叫了出來:“小星星!”
小星星彷彿聽到了媽媽的嗓音,哭得越發大聲了,她的嗓子都哭得有些乾啞,聲音細碎,間夾著她微弱地喊叫媽媽的聲音。
言喻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地擰緊了。
那頭終於有了聲音,是一個說英文的男人,嗓音透著陰冷:“陸衍的妻子?是你吧?你可知道,你和陸衍的女兒正在我的手裡,她還真是一個小可愛呢,哭得可真讓人心疼。”
男人英文流利,話裡偶爾冒出幾句簡單的中文,顯然他會說一些中文詞彙。
言喻腦海裡閃過了什麼,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法斯賓德。
她心臟跳動的速度越發快了,猛地握緊了手機:“你是法斯賓德?”“我是或者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男人低笑,聲音冷淡,透著譏諷和陰狠,“陸衍不接電話,所以我才打給你,不過給你打電話也是一樣的。你給我轉告他,讓他立馬讓海關放我出境,還有,拿一千萬給
我,我要現金,來東渡碼頭找我,不許報警,不許帶其他打手,如果他做不到,敢私下做其他安排的話,就讓他試試看給他女兒收屍!”
言喻咬緊了下唇,口腔裡有了隱約的血腥氣。
她想也不想地往外跑去,鼻尖酸意上湧,她有些慌亂,卻用力地掐著自己,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聲音有些抖:“你想要一千萬是嗎?我給你,但前提是,你要保證我女兒的安危。”
男人笑了下:“當然,法國人很講誠信。”他壓低了嗓音,“如果不是陸衍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我又何必鋌而走險,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冷笑了一聲:“也幸好,這次也是陸衍自大,才給了我機會綁走他的女兒,現在他女兒被我用來威脅他,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言喻的瞳孔重重地瑟縮,口腔裡的血腥氣越發的濃重。
她繃緊了牙齒。
不過一瞬,就縷清了思路。
這個男人真的是法斯賓德,也就是說,是法斯賓德綁走了小星星。
她心中的恨意像是潮水,緩緩地湧上了胸口。
明明和法斯賓德沒玩沒了糾纏的人是許穎夏,明明為了許穎夏而去收拾為難法斯賓德的人是陸衍,明明是法斯賓德自己不檢點,才被陸衍抓住了把柄。
明明這所有的一切都和小星星沒有關係。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切的後果卻要讓無辜的小星星去承擔?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