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洛晚在聽到“嘭”的一聲巨響後,整個身體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了。那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彷彿世界都停止了運轉。然而,求生的本能和僅存的一絲理智驅使著她,讓她強忍著內心的慌亂,將車緩緩靠邊停下。
她的手顫抖著開啟車門,緊緊握著手機,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雙腳剛一落地,便不由自主地朝著身後狂奔而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虛浮無力。當她的目光觸及到身後那輛早已撞得變形不成樣子的路虎時,心猛地一沉,彷彿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警報聲和救護車聲交織在一起,尖銳而刺耳,如同一場噩夢的背景音,不斷衝擊著她的耳膜。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被救援人員從車裡抬出的沈以謙身上,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
沈以謙渾身是血,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刺痛了她的雙眼。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陸洛晚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彷彿隨時都會窒息。
“沈以謙……”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恐慌和絕望。她想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告訴他自己有多麼害怕失去他。
然而,雙腳卻如同被釘在了地上一般,怎麼也邁不開步子。她害怕,害怕看到他傷得更重的樣子,害怕面對可能失去他的殘酷現實。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模糊了視線。那些淚水,是恐懼的宣洩,是心疼的表達,更是對未知的擔憂。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可怕的念頭如閃電般劃過。她想象著各種最壞的結果,每一個畫面都讓她心如刀絞。
陸洛晚呆呆地站在那裡,身體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她的眼神空洞而無助,如同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沈以謙那渾身是血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祈求上天保佑沈以謙平安無事。
這時,趙景小跑著來到陸洛晚身邊,遞上紙巾,開口道:“沈行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這裡都是軍區最好的外科醫生。”
陸洛晚這才反應過來,車禍剛發生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如此及時,定是沈以謙提前安排的。她抬著水霧瀰漫的眼眸看向趙景,聲音顫抖:“他提前安排好的?沒有其他的解決方式嗎?”
趙景深知,若吳志彬只針對沈以謙倒罷了,可他不該打陸洛晚和瑾一小公主的主意。
“有,但沈行覺得太慢,他不想你每日提心吊膽,所以選了這最極端最快的方式。”
陸洛晚聽完,心中抽痛。她看著滿身是血的沈以謙被抬上救護車,低喃道:“傻子!”
隨後對趙景說:“這裡交給你處理,我去醫院。”
趙景回應:“好,軍區醫院已安排好。”
此時,警察控制住了未逃跑車輛上受傷不嚴重的人。
而吳志彬接到電話,憤怒至極:“誰讓你們撞路虎的?我說了去撞帕拉梅拉。”
肇事車主人回答道:“我們不撞他,他也會撞我們、激怒我們。如今他生死未卜,說好的錢一分不能少,不然你也別想全身而退。”吳志彬氣急敗壞地將手機砸在地板上。
正準備跑路時,警察已找上門。
跟著上了救護車的陸洛晚,目光緊緊地鎖在眼眸緊閉的沈以謙身上,心中又氣又疼。她顫抖著聲音開口道:“沈以謙,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你要是真殘了,我就給瑾一重新找個爸爸。”
救護車上,醫生們爭分奪秒地進行著搶救。陸洛晚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