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走廊是很臭的,所以不可能是他們,那麼就只有剛來住了幾天的梨紗。我走出去果然是梨紗站在走廊的窗戶旁邊,我一開始喊她她沒應我,然後到後來,我扳過她時發現她整張臉慘白的如一具屍體,眼睛沒有任何焦距。”
說到這,三浦鬱美似乎想到當時的情況她不禁整個人都顫了一下,眼睛有些微紅。她繼續道:“梨紗她看著我說,救她,她不要當花肥。而且每說一句話從她嘴巴里就傳出和那陣每隔幾晚就會有的惡臭味。到現在也已經三天了,梨紗不吃不喝,臉色神情和那晚一模一樣,而且什麼都不會說,就只會說著那句話,嘴巴里的腐臭味也一絲都沒減。所以……所以……”
說道這,三浦鬱美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已經泛著淚珠。
季如水坐在一旁認真的記錄著所聽到的認為有用的資訊,等三浦鬱美說完沒多久她也記得差不多了,抬頭看見那魯靠在沙發背上,臉上沒有表情的手裡飛快的寫著東西。
他聽到了三浦鬱美停了下來,他停下筆看向三浦鬱美,開口:
“只有這些嗎?”
“是的。”
那魯:“那為什麼你們沒想過去醫院看看而選擇來這裡?”
似乎沒想到那魯會這麼問,三浦鬱美愣了一下,然後回答:“因為這種事怎麼看也不尋常,父親讓把梨紗帶去醫院,可是哥哥不肯,因為這事一帶去醫院就會被洩露出來,以後對梨紗影響不好。後來我們有聽說過你們的涉谷心靈調查所,評價似乎也很不錯,所以我和哥哥都打算來找你們。因為哥哥擔心梨紗所以在家裡陪著她,就只有我來了。”
那魯點頭:“你說那種屍臭味兩年前就有了?那兩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後才出現這種臭味?”
“兩年前……”三浦鬱美思考了會,最終搖頭:“沒有,我們鎮是個小鎮,平時進出的人不多,所以也沒有什麼事件發生,是突然就有的。”
“有研究過氣味從哪裡發出來嗎?”
“沒有,因為每到那個時候那種味道就瀰漫整個鎮,根本找不到源頭,而且味道實在太難聞,也沒多少人願意出去探究。”
“你侄女所說的話中有出現過“花肥”,你們家種花了嗎?”
“嗯,我們家有種。在我們鎮基本每一戶人家都有種花,是以種花為生的,我們鎮就叫花田鎮。”
“鎮上有出現過和你侄女一樣的情況嗎?”
“沒有。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我們才不知道怎麼辦。”
“嗯。”
那魯輕輕應了一句就再也沒有說話了,他一邊問手中的筆一直沒有停過,這讓季如水不得不有些佩服這個少年,因為無論是問題還是筆記,少年做起來似乎一切都太過自然——估計是因為做習慣了。
“你侄女或者你家人有過什麼精神病之類的病史嗎?”
“怎麼可能……”三浦鬱美的聲音稍稍提高一些,但隨後一頓,又道:“說到這個,奶奶有痴呆症。而且……奶奶有對我們說要搬家,因為很危險。”
“危險?”那魯手中的筆一頓,然後又繼續手中動作道: “三浦老太太是什麼時候開始痴呆的?”
“大約有五年了。”
“什麼時候開始有說要搬家這種話?”
“什麼時候……啊,說起來,似乎就是兩年前!”
兩年前……
這次連季如水都注意到這三個字了。兩年前無緣無故出現臭氣,痴呆的奶奶突然說‘要搬家,因為很危險’這種話。這個兩年前絕對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最後一個問題。奶奶說這句話時是在臭氣出現前還是之後?”
“似乎……是之後。”
聽完最後的回答,那魯合上檔案,“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