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不可勝收,她雙目如妖,緊鎖著白雪的血目,“降!”
隨著她一聲嬌喝,原來暴虐充滿全身的白雪忽然面目上出現掙扎之色,漸漸冷淡下來,目中神色也逐漸木然,“你要記住,你的名字叫做趙蟠,是南國的皇子!”
“我是趙蟠,南國皇子,”白雪痴痴呆呆的重複著她的話。
“餘歌已經死了,她死在陽春的紅萼三針上,所以陽春是你的敵人,拜月醫姬也是你的敵人,你一定要學會魔槍,殺死他們為餘歌報仇!”餘歌帶著奇異魔力的聲音繼續響起。
“餘歌已經死了,陽春是我的敵人,拜月醫姬是我的敵人,我一定要學會魔槍殺死他們為餘歌報仇!”
“伏!”她再一聲喝令,白雪緩緩閉上雙眼伏倒在地。
“呼!”餘歌無力的吐出一口氣,摔倒回浴桶中,額頭上冒出細細密汗,飽滿的胸膛隨著強烈的呼吸起伏不定,可這美豔的一幕白雪看不見,他昏過去了。
“雖然過去了十年,可這九字真言果然還是能夠一如既往的控制他的,當年下的咒言早已是深種到了他的內心發了芽,他此生絕不可能擺脫,也只有這樣真正的潛龍才能騰空。”餘歌望著昏倒在地的白雪,他此時的表情安詳而和平如初生的嬰孩一般純淨,她喃喃道:“阿雪,你不要怪我,誰讓你寧願相信那個陽春也不肯相信我呢,我只能用這最後的辦法,這是你的宿命:龍陽之體,真正的冷漠殺人者的宿命!”
她靜靜的躺在浴桶中,也慢慢的閉上雙眼,身子隨著那桶溫水一起慢慢的冰冷下去……
又一日過去了,鎮國元帥府看似寧靜一片,可在裡面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暴風雨已經將到來臨了。
大清早的杭州城還在睡夢中,似乎也還有些微涼,卻有一五尺小童他身著玄衣道袍,嘴角緊抿面色如冰一步步自長街走來鎮國元帥府大門前。
只見大門兩旁木柱上貼著一副對聯:節仰忠貞,氣吐霓虹,三十載來風雲變;修能明亂,志存社稷,天下起波出張府。
這對聯寫的氣概萬千,霸者無雙,可這小小童子卻瞧也不瞧一眼,他面色不變,上前拉動大門門環,“篤!篤!篤!”開始不停的用力敲打著朱漆大門。
鎮國元帥府中沉靜如水,他敲打良久,也不見有人前來開門,那道童忽然劍眉一豎,利劍出鞘,劍光一閃,“轟!”一聲巨響,那沉重的朱漆大門已被一劍劈開,倒落在塵埃微揚中。
“小小童子,一劍之威竟至於此,可敬…可惜…”大門後正廳門口臺階上,一個面色雪白的中年男子手持酒瓶翹膝高臥,淡淡道。
“可敬什麼?可惜什麼?”那童子面色如水一步步走進門來。
“可敬的是單憑此劍之威至少能躋身天下五十劍客之列,可惜的是你心中殺氣過重,劍上卻仁心多餘,仁劍殺人,可惜……”那男子叼著酒瓶搖頭嘆道。
“閣下能看穿我劍中之仁……絕非無名之輩!”小童子厲聲道:“報上名來。”
那男子低笑道:“在下夜叉。”
小童子望了他一眼道:“貧道武當清風,此番前來只為一人,不想妄自開動殺戒,餘人退開!”
“清風?”夜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你是來尋找清雲的。”
“不錯。”
夜叉斜倚著懶懶的玩著手上的酒瓶,玩味兒道:“早就聽說武當出了一生一死兩個童子,今日一見的確不凡,閣下前來尋找清雲掌門是來為無道道長報仇的?”
清風怒道:“他不是武當掌門,弒師奪位,天理不容!”
夜叉正色道:“無道聯合少林逆徒空性密謀加害王者劍龍影,更投靠苗域反叛南國,這已是南國武林之恥辱,清雲掌門清理門戶,閣下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