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跟著娘。萬一娘沒時間,你也要帶著宴宴。不管去哪裡,太陽下山前一定要回家。出門要戴上草帽,別曬得黑不溜秋的。……,不要挑重的,免得壓很了長不高……,有人欺負你,不要爭執,告訴娘,等我回來,不要讓人欺負了……”
張鳴曦想到哪,說到哪,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不放心白竹。
他嘆了口氣,有點煩躁:“越說越不放心,恨不得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帶著去。”
從來沒有人像這樣事無鉅細的替他操心,從來沒有人這樣全心全意的替他著想,也從來沒有人這樣的抱著他絮叨,白竹越聽越想哭。這時聽他說這話,心裡一酸,眼窩也跟著發酸,心裡湧起萬分不捨,主動往他懷裡偎了偎。
張鳴曦知道白竹一向是見他就躲,今天居然主動往他懷裡偎,心中一蕩,濃濃的不捨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白竹暈暈乎乎的,覺得心裡發酸,眼睛發酸,他緊緊地咬著下唇,好像一說話就會哭出來。
張鳴曦好像突然從迷怔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依依不捨的放開他,掙扎著說道:“睡吧!”
說著,就要翻身去睡覺。白竹緊緊摟著他,不讓他動,猶豫了一下,用幾不可聞的氣音低語了一句。
張鳴曦一怔,驚喜的抬起頭來望他,半天移不開眼睛。
黑夜裡什麼都看不見,白竹只看到一雙亮亮的眼睛裡冒出兩族火苗,狼似的盯著自己。
那火苗好燙,他被燙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他沒有容忍自己退縮,馬上抬起頭,勇敢的望著那兩族火苗,不再退縮,微微一笑。
張鳴曦感覺到了他的瑟縮,重重地嘆息了一聲,猶豫道:“算了吧……”
白竹搖頭,似在鼓勵自己,也似在鼓勵張鳴曦,扯了扯嘴角,勉強微笑著。
白竹雖然緊張害怕,但想要讓張鳴曦開開心心的走,不想讓他留遺憾。
張鳴曦陪著小心,說盡了甜言蜜語,百般溫存。
倆人依依不捨,互相體貼,呢呢噥噥,叮囑的話說了又說。
白竹擔心的事情並沒來,不由得悄悄鬆了口氣。張鳴曦見他嘆氣,不知道是怎麼了,急得忙問道:“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