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為了我們,而我們卻連與他並肩作戰的機會都沒有。
我強忍著心中的難過,對犀利哥道:“小爺,不用擔心。秦大師那麼強,他一定會沒事的。”
犀利哥依舊看著秦白所在的方向,此時那裡已經離我們很遠很遠,快看不清了。
犀利哥有點哽咽的說:“嗯,師兄一定會沒事的,一個陰姑還要不了他的命,我給他卜過掛,他的命長著呢,能要他命的人還沒生呢。”
我希望犀利哥說的是真的,而一旁的表妹卻突然開口道:“姐姐,那個帥哥哥好偉大啊,他是為了心愛的人死了。”
宋青雅這人真的很冷血,他居然發出了一道輕笑,然後笑著問表妹:“靈兒,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的心愛之人是誰?”
表妹很快就看了我一眼,然後道:“不就是猥瑣哥嘛,我感覺的到。”
聽了表妹的話,我立刻就瞪了他一眼,道:“張靈。別瞎說,還有,秦大師是不會死的。”
張靈瞪了我一眼,說:“呸呸呸,真替那個帥哥哥感到不值。你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的。還有他,這個跟乞丐一樣的大叔,有什麼值得救的。”
犀利哥當時整個人看著死氣沉沉的,也就沒怎麼理會表妹。
然後我們幾個人都沉默了,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而我們的身體則依舊在往上升。突然,伴隨著轟的一聲悶響,我們像是撞著了什麼東西。然後還有泥土往我頭上掉,我這才知道,這屍氣梯是要破土而出的。
我的身體就這樣顛簸著。不停的穿過了泥土,而四周也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我再也看不清東西了,也不知道犀利哥他們還在不在身旁。
就這樣不停的破土,終於,我感覺身體被擠壓的都要變形了,迷迷糊糊的我就暈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天是亮的,而我竟然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我一個猛子從床上跳了下來,頭痛欲裂,四肢發麻。
我繞著屋子跑了一圈,沒看到張靈,也沒看到其他半個人影。
之前在陰姑墳裡的一幕幕影響在我腦海裡劃過,清晰卻又模糊,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由於擔心秦白,我立刻就出了家,去了大廟,我打算找到犀利哥,問問後來的情況。我想我應該是犀利哥送回家的。
可犀利哥那算命的小門市卻是關門上鎖的,就連那門上的招牌都不見了,看起來完全變樣了,我都有點不敢認了。
我只得回了家,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再次來到了大廟,卻依舊沒看到犀利哥。
到後來,我甚至懷疑那會不會真的是一個真切的夢。
不,絕對不可能,我掏出了電話。給我爸媽打了個電話,我想問問他們去小姨家的情況,問問張靈的情況,因為張靈是我的另一個突破口。
然而,直到撥通了父母的電話,我才發現他兩居然都是關機,想想我也好久沒聯絡他們了。
我整個人陷入了惶恐之中,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全世界的棄子。
這一夜,我直到晚上兩點多才睡去,睡著睡著,我感覺自己像是又做夢了,我感覺床邊上站著一個人,他在伸手摸我的臉。
我猛的就驚醒了,然後發現床邊空空如也,真的是做夢,但這個夢真的很真切。
我打算繼續睡去,然而就在這時,我的視線看到了床邊上,當我看到我的拖鞋,我打了個寒顫,整個人毛骨悚然了起來。
我這人有點強迫症,睡覺時從來都是將鞋頭朝著床外的,這樣方便下床穿鞋尿尿啥的。
但此時,這雙床頭卻是對著床的,就像是有個人剛穿了它上床。
我冷不丁的就想到了那句話:鞋朝床,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