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能理解,但他們這樣做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說起來,一直忘了問,林狀元於你有救命之恩,能具體說說是怎麼個救命之恩嗎?”問話的是紫陽。
他半坐半躺在房簷一角,給桃木劍掐了劍訣,立在他背後。
清輝灑下,他模樣慵懶又矜貴。
看起來,這桃木劍靠著,好像挺舒服的樣子。
嗯?
他怎麼不靠著圓曦了?
我撐著肚皮坐起,去找圓曦。
很快,在房簷另一角,我看到了盤腿打坐的圓曦。
看兩人坐得這麼開,估計是又吵架了。
我吃飽後就睡了一覺,這架,應該就是在我睡著時候吵的。
圓曦見我看他,不知道誤會了什麼,他猶豫了下,把念珠甩過來,立在我身後。
我身形小,靠上去居然正好。
換個舒服的坐姿,這才有空回答紫陽的問題:“大概經過,就跟你們倆差不多吧。”
“跟我們?”紫陽皺眉。
“差不多?”圓曦復皺眉。
他們倆又眼神交流了一下。
四隻眼裡,都是相同的疑惑。
“對啊!”我點頭,“我當初餓得快要死了,也是喝他的血,才活下來的。”
“哦——”兩人長長吟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下換我疑惑了:“不然你們倆以為,我說的差不多,是指什麼差不多?”
“貧僧以為林施主當初也想殺你。”圓曦搶先回答了我。
“同上。”紫陽想了想,又指出細微差別,“貧道,不殺,只收。”
我回憶了下初見林劍蘭的樣子。
瘦弱,無力。
眼裡有不甘,有野心,有無力迴天的慘淡。
但應該是沒有現在這種殺心,和包藏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