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只聽男子涼涼地開口,“你的手流血了。” 語氣裡透露出一絲惱意,“怎麼不處理傷口。” “小傷而已。” 唐語花心不在焉地答著,和此刻在心頭的迷茫相比,算不了什麼。
一則還在哀婉地叫著,試圖吸引二人的注意。唐語花低頭看了一眼男子,他正捧著她的手,認真地觀察著她的傷口,一副關心的模樣令唐語花有些難受,她又想起哥哥了。掩飾性挪開了目光,唐語花輕踢了一腳還在身邊嗚咽的白團子,看它滾了一圈,穩住身子,閉了嘴,抬起溼漉漉的裝可憐,才開口,“一則,你自己闖的禍就該自己填,還敢出去搬救兵,膽子肥了吧。” “嗷嗚。”一則又嗚咽一聲,把頭扭開了。
呵,唐語花簡直要冷笑了,手背處忽然一痛,轉回視線只見男人瘦削的下巴,他毫不溫柔地把那條手帕按在了唐語花的手背滲血處,冷冷地開口,“家裡就你一個人?”
這是讓人警覺的一句話,可是現在,唐語花面對他的時候卻生不出什麼防備的心思來,“嗯。”她點頭,抽回手,看著帕子上的血跡,有些肉痛……不能把沾了她血的帕子還回給男神啊,而且血跡也難洗乾淨。“你把它弄髒了。”唐語花灼灼地看著男子,眸子裡總算有了點情緒,幽怨地瞪他。男子愣了愣,突然就捏住了她兩頰的嫩肉,“笨蛋,這帕子沒這麼寶貴。”
“呃……”唐語花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見隔壁男人把連體衫的帽子摘下,撥開劉海,露出男神那張帥氣逼人的臉,頓覺羞惱。
解除偽裝的任以澤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屋子裡只有唐語花一人後,壓低了嗓音,直言不諱,“你家哥哥有問題。” 聽此唐語花瞬間就警覺了起來,下意識地就擺出了聽不懂的樣子,“為什麼要說我哥哥?”
一直關注著唐語花表情的任以澤眸色深了深,顯然他已經看出了唐語花欲敷衍了事的態度。“你在隱瞞什麼?”
唐語花避開了眼睛,喏喏不語,任以澤看她明目張膽地顯示出了躲避的態度,眸光微閃,按住了她的肩膀,修長的食指點在了唐語花的眉心。他的舉動太出乎意料,唐語花愣是沒有做出一點反抗,她可以感覺到隱入腦海中的系統泛起的強烈波動。腦子裡彷彿沸水炸開了鍋,一抽一抽地疼痛在告訴她系統對外來的試探的排斥。唐語花的脖頸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露出一片白皙而脆弱的肌膚,任以澤卻絲毫沒有疼惜眼前美景地意思,無視了唐語花紅唇裡溢位的不適的□□,大手拖住了她的後腦勺,止住了她迴避的趨勢。
腦裡迴盪著的都是重複著報警的忙音,“外人入侵”的這幾個詞語在她腦裡刷了屏,令她沒有分神去打量任以澤近在咫尺的美顏上是何表情的餘力。
直到一直在附近轉著圈的白團子一則突然跳上了沙發,以沙發上的抱枕為跳板,體態輕盈地躍了上來。肉墊在唐語花的臉上踩了一下,成功地撲騰幾下,爬上了唐語花的頭頂,爪子小心翼翼地勾著唐語花的頭髮,繃著身子面對著任以澤,從喉嚨裡發出警告的嗚咽。任以澤這才收了手,拉開了二人的距離,開了口,“你果然還沒有擺脫,這個系統?”
他很輕鬆地就把還死抓著唐語花一團頭髮的一則提了開來,扔到了沙發上,一則在軟軟的沙發上滾了幾圈,意識到自己即將因為此前那番舉動而在任以澤那裡徹底失去寵愛,只能在沙發上焦躁地踩著小碎步,抬著碧綠的水眸望向傻了眼的唐語花,低低地叫著,卻不敢再上前了。
“系……系統……”唐語花震驚得結巴了起來,一天之內的驚嚇過多,可憐她那顆心臟負荷過重,要玩脫了。當然,她此番的心境起伏也實屬情有可原。她最不想牽扯進來的兩個人都對系統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