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眼一點點逼近,安澈已經退至牆根,躲無可躲。
高大的男人一把抓住那纖細的脆弱手腕,眸中暗色翻湧。
“主人,奴有什麼錯?奴只是想留在你的身邊,奴有什麼錯!?”
他越說情緒越激動,虔誠瘋狂地抱著那漂亮小公子,尋求安慰般緊緊貼著那溫暖柔軟的脖頸。
“如若不做這楚國的帝王,您就可以輕而易舉棄奴如敝履,您不懂,您根本不懂……奴的心意。”
安澈似乎被他這一個舉動嚇了一跳,僵著身子不敢動,他深吸一口氣,想要推開死死抱住他的楚恆。
“楚恆,你瘋了?”
“別叫奴楚恆!”瀕臨瘋魔的帝王惡狠狠咬向那纖細的脖頸,拖著鼻音呢喃“奴不是,奴是小白,是您的小白……”
他自欺欺人說著。
安澈吃痛悶哼一聲,眉頭緊皺:“你真是瘋了。”
“是,奴是瘋了!”楚恆猛地抬頭,淚水早已經佈滿全臉,黑眸中滿是瘋魔與痴狂:
“從您救下奴的那刻起,奴就要瘋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救奴……為什麼救了奴又看向別人……”
“主人,您知道嗎?奴好嫉妒,真的好嫉妒啊……您那雙漂亮多情的眼睛從來不會為奴停留,您心裡裝了太多人了……”
他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安澈的心臟處,幽幽呢喃:“您的心太大了。”
“鄧元修,柳花,追風,姜雉……”
他緩緩地抬起頭他,眼中全是淒涼與顛狂:“可是,您那麼大一顆心,為什麼就裝不下奴呢?
“奴從未奢求過您只看著奴,可是為什麼,您連我在您身邊的機會都要沒收回去……”
“既然如此,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救奴,要給奴希望呢?”
他一句一句質問著,竟然紅著眼掐上了安澈的脖子,眼中閃過一絲解脫與痴狂:
“主人,您死掉好不好?奴陪您,這樣我們就永遠永遠在一起了!挖掉您的心臟,奴要看看,它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是熱的還是冷的?哈哈哈哈哈……”
他神情激動,到最後竟沉沉笑出了聲。
“呃……你……”
安澈胸膛劇烈起伏著,痛苦的仰起頭,脖頸處的疼痛越來越緊。
聽到安澈痛苦的聲音,楚恆這才觸了火般猛地縮回了那禁錮的手,眼中閃過一絲驚惶。
他哭著,像只狗般連忙爬過去,溫柔撫摸著那被掐得有些烏青的脖子。
“主人,奴……奴不是故意的,痛不痛?奴知錯了,您打奴吧,奴不會還手的……”
他握著安澈的手,拼命往自己臉上送。
安澈喘著氣,沒有回應,只是平靜地望著楚恆,望著他癲狂的樣子。
果不其然,後者看到他這個眼神後立馬變了臉色。
“打啊……您打啊!為什麼?為什麼不打奴……您嫌奴髒是不是?是啊,您不要奴了……”
“您不要小白了。”
他哭著抱著他,自欺欺人般閉上眼,宛若受了傷的小獸尋求安慰,輕輕蹭著他的下巴,可憐繾綣。
“主人,記住奴好不好?”
他虔誠地伸出手,顫抖地摸著那顆漂亮的淚痣,呼吸加重:“奴要您永遠記住奴。”
“奴心悅於您啊。”
——
瘋了。
楚恆徹底瘋了。
安澈像個破布娃娃般癱在柔軟的錦被中,渾身上下無一不痛。
離他被擄走已過去一月有餘,楚恆很忙,忙著攻打他的國家。
關鍵是這人攻打就攻打,還非要把他給帶上。
舟車勞頓,外防著姜國入侵,顯然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