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一輛裝飾古樸的馬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兩位男子並肩而立,他們的身影在光中拉長,顯得格外和諧。
絕美卻病弱的醫師,膚色蒼白得近乎透明,仿若初雪覆蓋下的寒梅,帶著一種令人心憐的脆弱美感。桃花眼憂鬱,墨髮隨意地束起,幾縷碎髮輕輕垂落在額前,為他平添了幾分羸弱與惑人。
明明只是一襲寬鬆的素色錦袍,卻依然難掩其挺拔身形,只是太過瘦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
“近日身體可好些了?我怎麼覺得澈澈你的身體越發差了……”
說話的矜貴溫潤男人在他對面,面容俊朗,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身著一件剪裁得體的長袍,衣料上繡著細膩的雲水紋,既顯身份尊貴,又不失文雅,舉手投足間盡顯教養與風度。
“無礙。”安澈微微一笑,那笑容雖淡,卻足以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勞蕭大哥掛念,已是大好。”
聲音輕柔而略帶沙啞,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些。
“還是太過辛勞了……”蕭齊慕語氣中滿是關切,目光溫柔地落在安澈的臉上:“等治好瘟疫,澈澈還是歸隱山林為好,外面世俗紛擾終究太過煩心。”
“嗯,好。”安澈聞言,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聽蕭大哥的……對了,剛剛讓蕭大哥採購的那些藥材,可採購好了?”
眼看著蕭齊慕侍從往馬車裡搬東西,安澈問道。
“自然,澈澈儘管放心。”
“那便好。”
再次聽到了蕭齊慕準備齊全的話,安澈像是終於放下心來,彎了彎眼:
“如此,我們便啟程吧。”
“好。”蕭齊慕頷首行了個江湖禮,而後轉身衝侍衛吩咐——
“啟程。”
安澈也笑著轉身,身後時時刻刻候著的少年立馬迎了上來,小心溫柔攙扶著著。
“子芩,我自己可以走。”漂亮醫師似乎有些無奈道,執意要自己走。
已靠近馬車,子芩這才戀戀不捨鬆開了手。
安澈扶著馬,想要使勁爬上去,卻一不小心牽扯到__,外加腿綿軟無力,居然踉蹌了一下。
他痛得臉瞬間慘白,眉頭緊蹙,咬了咬牙,眼神閃過一絲尷尬。
子芩本就在時時刻刻關注著安澈,幾乎是在安澈踉蹌的那一瞬間就立馬扶住,穩住了安澈的身形。
他黑眸中滿是疼惜與柔情,小心翼翼地扶著安澈的腰,生怕有一絲閃失。
“澈澈,小心些。”他聲音極輕:“還是讓我扶著些吧……”
頓了頓,許是為了照顧安澈的自尊心,又道:
“男子本就不是承受方……這樣正常,不丟人的。”
安澈:……
媽嘟要你安慰啊?
澈澈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嗚嗚嗚嗚嗚。
漂亮醫生耳尖泛起了紅,總算點了點頭,朝子芩笑了笑:“麻煩子芩了。”
少年如願以償,嘴角不自覺勾起。
進入馬車後,子芩並沒有立即鬆開手,而是繼續扶著安澈在車廂內坐下。
他細心地為安澈整理好坐墊,確保他坐得舒適安穩。然後,才滿眼柔情道:“澈澈,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憋著。”
“好好好。”漂亮醫師溫和應聲,看了看子芩如臨大敵生害怕伺候不好他的模樣,寵溺得搖了搖頭:“不用這麼誇張的。”
“不誇張。”
他的澈澈啊,是個瓷人。
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這樣脆弱羸弱的身子,每每想起,都讓他生出股無力之感,只能在這些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