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春期的某一天開始,子芩其實已經很少這樣親密地抱著安澈睡覺了。
就是害怕這種狀況出現。
“沒事,青春期嘛,正常。”安澈貼心地為他找補著,維護著他脆弱的少年心。
少年紅著臉,抱緊了安澈,將頭埋在他的頸窩中,嗅著他身上獨特的藥香。
“澈澈,幫幫我好不好?”
聽到他說這話的醫師桃花眼微睜,似乎被溫度灼燙了下,清了清嗓子耐心道:
“子芩,這個……別人不可以幫的,你……要自己……”
“可是我好難受。”少年撒嬌般蹭了蹭他的鼻尖,黑眸懵懂:“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澈澈,我真的好難受啊……”
臭小子。
套路你爹啊?
漂亮的醫師似乎很是糾結。
“別人都會這樣嗎?我真的不知道……”少年紅了眼,眼中閃爍著水汽,似乎已經難受忍耐到極致。
“這麼說,是我沒有注意教你這方面的……”
醫師說了一半就有些說不下去了,看著少年難受的表情,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語氣卻是滿滿的寵溺與包容:
“子芩,我只教你一次,以後這種事情……都要自己來……”
月兒彎彎,車簾隨風飄蕩,霧氣盪漾,溫馨又朦朧。
——
清晨鳥鳴,破曉的光衝破霧氣,絲絲縷縷灑在馬車上。
“澈澈,你醒了嗎?”衣著華貴的男人笑著站在那輛平平無奇的馬車外,輕輕敲了敲車窗。
下一秒,車窗被人從裡面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隻骨節分明的手,白皙滑膩,蕭齊慕眼神暗了暗。
接著,那張過分漂亮的臉便探出了車窗,睡眼惺忪,顯然剛睡醒:“蕭大哥。”
那人乖乖喊了聲,光是看著便讓人心神盪漾。
蕭齊慕不禁軟了嗓音:“澈澈,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剛睡醒的醫師反應還有些遲鈍,歪著頭愣愣的笑了笑:“有什麼事嗎?”
蕭齊慕連忙拿起了侍從策馬幾十公里買回來的包子:“我剛讓他們去買了些包子,想著給你拿些……”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肌肉線條極為完美的胳膊親暱地環在安澈的腰上,接著那張極為可惡的臉冷冷地衝他瞥了一眼,而後又有一搭一搭蹭著漂亮醫師的脖頸。
“澈澈,誰啊……我還好睏呢……”帶著鼻音的低沉嗓音響起。
安澈任由少年的動作,眼神溫柔揉了揉他的腦袋:“吵醒你了?”
“沒事,這兩天趕路辛苦了,你繼續睡會兒吧。”
蕭齊慕微微眯了眯眼,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裡攥起了拳頭。
“澈澈,那你先出來吃點東西吧。”他人畜無害笑了笑:“畢竟等會兒要趕路呢。”
安澈張了張嘴,剛好回答,少年低沉的嗓音又響起,拖長了嗓音撒嬌:“澈澈,我們一起睡嘛……我們帶的乾糧還多著呢,等會兒再吃也不遲。”
“存的乾糧到底沒有現做的包子好吃些。”蕭齊慕彎著眼:“我們買的多,吃不完也是浪費,反正醒了,就來一起吃吧。”
子芩收緊了環著安澈的手,死死盯著蕭齊慕,黑眸危險又冰冷。
後者不甘示弱回望,依舊笑得挑不出一絲錯誤。
“來吧澈澈,我們正好商量一下東洛的情況,昨天阿爹又給我寫信了。”
聽到東洛,安澈坐直了身體。
“澈澈……”旁邊的少年似乎想挽留。
安澈卻拍了拍他的頭,輕聲輕氣說:“子芩,你先睡一會,我出去和蕭大哥談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