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呆上幾年,等寶寶長到五六歲再回去,那時到京城那邊鄉下買些田地,買個小院子,就能安家落戶了。再把寶寶送到學堂裡,她也就有時間和精力,慢慢地打探自己的身世,替死去的母親和僕人們報仇。
☆、石屋主人﹝下��
書客居
割完草,料理好母親和僕人們的後事,林若寒也空了下來,每日趁小傢伙睡著了,林若寒偶爾也會到附近轉轉,順便熟悉一下週圍地形。
一日清晨,小傢伙還沒醒,林若寒知道小傢伙昨晚睡得晚,今天至少還要睡上兩個時辰才會醒。於是林若寒就沿著溪流往上游走,一路只見漫山遍野是一片銀白,簇簇松針恰似銀菊怒放,晶瑩多姿;玉枝垂掛,山風吹佛銀絲閃爍,猶如被塵世遺忘的仙境。
大約走了四五里,山和溪流都拐了一個大彎,躍入林若寒眼前是一塊很高很大的石壁,溪流似乎是從石壁右邊底下流出的。石壁左邊前面有一排臺階,都是用巨石壘成的,臺階上是一道石門,這石門就鑲嵌在石壁上,宛如天然生成的,細看還是能看出些許的人工痕跡。
林若寒猜這石門很可能就是山谷唯一的入口,看樣子這山谷中有人居住,總不會是盜賊窩吧!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開了石門,門沒鎖。一走出石門,林若寒眼前豁然一亮,這是一個冰雪覆蓋的山谷,山谷並不大,方圓大概五六里,四周都是峭壁,高聳入雲,看不到陽光的影子。
山谷裡也有一棟石屋,外頭的圍牆約有三米多高,全是用石條石塊壘起來的,看起來非常敦厚密實。石屋分上下兩層,外牆是用大塊的方石契合,石縫緊密,層次勻稱,連屋頂都是用薄石片做成的,比林若寒住得的那棟石屋精緻多了。
她慢慢走進院子,只見院子裡一位老大爺正在劈柴火,石屋的連廊的木杆上掛滿了臘肉,地上晾曬著許多中草藥,邊上擺著搗藥杵等製藥工具,遠遠就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老大爺一見到林若寒,顯得非常驚訝,他大約五十多歲,個子不高,一張國字臉,雙眉斜飛,目光炯炯有神,氣色非常好,身上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青色棉袍。
只聽到他很溫和地問道:“小丫頭,你從哪裡來?怎麼一個人,你家大人呢?”
林若寒見老大爺會說漢話,非常高興,忙把自己家裡遇到劫匪,母親已經喪,只留下自己和幼弟兩人,幸得黑馬相救,在溫泉邊找到間石屋住了下來,可惜屋主不在等事統統都告訴了老大爺。
老大爺慈愛的望著若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問道:“乖孩子,你弟弟呢”
林若寒忙道:“弟弟在睡覺,還沒醒,我把門關好了,就出來到附近走走。”
老大爺趕緊披上羊毛大氅,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趕緊過去,萬一你弟弟醒了,找不到人要哭鬧起來,這山裡冬天不太平!”
老大爺連東西都不收拾,就趕緊鎖門,帶著林若寒去溫泉那邊。老大爺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屋子是我早年搬過來時蓋的,蓋起來有二十來年了。那屋子牆壁用碎石壘的,造得很粗糙,冬天山上野獸多,在那裡住很不安全!再說溫泉邊的房子溼氣很重!”
林若寒暗道,原來老大爺就是溫泉石屋的主人。
老大爺笑眯眯的說道:“小丫頭記住了,爺爺姓張名睿雲,蒙古這邊人都叫我塔克,以後你就叫我塔克爺爺好啦!小丫頭,叫什麼名字?老家在哪裡?弟弟多大了?”
林若寒皺著小眉頭,很苦惱地說道:“爺爺,我頭被撞到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爹孃是誰,家住哪裡?我醒來就在林子邊上,天又很冷,我就給自個兒取名林若寒了。弟弟大概有六七個月了,還不會爬,我就叫他寶寶。”
塔克爺爺憐憫地看了若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