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士兵,尋聲望去。
“哈哈,原來你就是韓非,合該我骨進立功!你且聽好了,爺爺我叫骨進,別見了閻王不知道是誰殺的你,哈哈哈……”說完,骨進便是拍馬上前,揮舞著大刀便是朝著韓非殺了過去。而韓非始終沒有任何表情,雙手一揮,鳳翅玲瓏戟便是橫在了胸前,迎接骨進的攻勢。
且說韓非與骨進戰作一團,在另一邊,張頜則是直接攔下了修武盧的大槍和速附丸、無臣氐的大刀,三人本來也是丘力居帳下有了名的戰將,可他們偏偏卻是碰上了張頜這樣一位頂級高手,無論他們三人如何配合進攻,卻都是被張頜那杆不怎麼出眾的長槍爛銀矟給擊退。
“媽的!”
性情最急的速附丸不由得罵了一聲,剛想要衝上去,就看到張頜的大槍迎著他就砸了下來!速附丸橫刀想要抵擋,可他的大刀剛剛碰上張頜的長槍,就聽得“鐺”、“喀嚓”兩聲,那大刀直接就是斷成了兩截!虧得速附丸閃躲得及時,要不然,那被震斷的刀刃非要把他的腦袋給削掉一半不可!
“他孃的,這破刀,怎麼關鍵時刻給我丟人……”(未完待續) 這樣的人,韓非一鼻子的瞧不起。
更不要說讓這樣的人繼續當西河太守了,韓榮就是說破了天花來,韓非也不可能答應。
是所以,韓非一路走來,臉冷得跟個冰塊似的,就是韓榮再怎麼熱情,也只換來了他不鹹不淡的幾聲哼聲,弄得韓榮滿腦門子的汗,也顧不得擦上一把。
卻沒有人同情他,包括跟隨他投降的人,也是一樣。
西河也算得上是一時的名城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也是幷州的大郡的郡城,並且是靠近中原的大郡,商業,人口都是位居當代前列。但是韓非一行進得北門後,卻發現這本該是遠比一般郡城富庶的城市,居然路兩邊全是一排排頭上插著標的流民,面前放著幾隻缺了一大半的破碗,其景甚是讓韓非和郭嘉兩人覺得噓唏不已。
“如此大城,倒不如冀州一小縣也!”郭嘉搖著頭,手捻著頷下清須,長聲嘆道。
“此必為此地父母官無能,不能為民謀生計也。這樣的父母官,不要也罷!”韓非點點頭,看著滿街的流民,瞥了一眼後面不遠的韓榮,神情一片默然,說道。
見到一隻龐大的車隊經過,那些流民瘋了一般紛紛往他們的車隊裡擠過去,抱著自己或幾月之幼嬰,或七八歲之小童,眼裡本已灰色的雙眸又重新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他們只想眼前這些騎著高頭大馬的貴人。可以用低賤的幾個銅板買下自己唯一可以出讓的骨肉,來換取一些少得僅可以食得數日的米粟。
甚至有人被擠到人群后面,急得居然蹦著叫道:“賣自己!”一時間數個插著草標的腦袋在人浪裡此起彼伏。像是水中按下的葫蘆。
“諸位,諸位,本太守剛至此,尚無落腳之所,不若等明日可好?今日諸位想是難過之極,本太守即遣人買得些稀粥分之以食可好?”韓非中氣十足,說話如雷響在耳邊一般。頓時讓喧鬧的場面一下安靜下來。
人群中一陣短暫的沉默,旋即又大聲稱好。眾人以為韓非前面的話只是推託之辭。又聽他說要開粥放糧,才又高興起來。至於韓非說的什麼“本太守”,早被這些人群自動的忽略了。這時候,管你什麼太守。都沒有一口吃的重要!
韓非叫過“乞活軍”的一名軍司馬,吩咐其帶部下去買一些糧食和粥來,就在這裡擺開一條粥場,千叮萬囑粥定要不稀不幹,太稀則不足以充飢,太乾又怕這些流民久未進食會噎住。
久病成醫,以前身體一直不怎麼樣的郭嘉也是頗通些醫理的,此刻,郭嘉連連讚歎。稱主公想得周道,頗合醫理。
人群聽著這一番話,這才齊齊讓開一條路。眼看著那名“乞活軍”的軍司馬接過韓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