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累呢?”高個子的人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天氣,說道。他的臉上也圍著麻布製成地圍脖,這樣一來可免得風沙灌進脖子裡,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悶。
“張將軍,順和我的弟兄們大都是幷州出身,你覺得我們會對這種天氣很陌生嗎?至於這個累不累的問題……”高順打量了下張郃:“主公說過一句話,習慣成自然。”
如果這話由別人來說,難免會有一點調侃的問到,但從高順的口中說出,卻是顯得那麼的嚴肅。
韓非麾下這些人中,以郭嘉最沒正形,以高順最的嚴白。
也正因此,這兩人很不對路。
甚至,連說話都很少,最初郭嘉還和高順攀談,可碰了幾次軟釘子後,郭嘉大感無趣,也就省了這心了。
張郃也屬那種嚴謹之人,和郭嘉不同,他和高順倒很是合拍,因變動,壺關的大軍全交到了黃忠的手中,他則是翻過山,到了幷州境內,找到了高順。
“得!咱不說這些了。公孝,咱們還是趕緊趕路,今天老子一定要將第一個目標給打下來。”高順說的,他當然懂,這就是和南人不慣乘馬,北人不慣乘船是一個道理,張郃不想在這種鬼天氣中繼續交談,先不說北風呼嘯會讓他只能提高嗓音,那風中的泥土也讓他不願張開嘴,縱然是高順習慣這樣的天氣也是如此。
“恩。”
高順只是重重的恩了一聲,心中卻不那麼平靜。
前番,他為呂布所拋棄,以為這一輩子算是完了,可沒想到,他到了韓非這裡,卻煥發了新生,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一直以來,高順很是感恩,感恩韓非。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對於韓非的知遇之恩,高順只有傾盡全身心以報。
如今,正是機會!
這一次他們的出擊目標正是為張楊的城池提供給養、並在防禦態勢上作為城池犄角的豪強塢堡。這一計劃,早在冀州時韓非就有制定,韓非並沒有給他們規定什麼,只是讓他們視情況自行靈活安排。因為韓非知道,所謂的“水陸並進、剋期會剿”聽起來相當好聽,可在沒有現代化通訊手段的漢末。這一類的會戰韓非是沒興趣搞得。他可不想因為某次戰鬥因為某一支軍隊的失時而失敗。所以韓非對不是自己親自指揮的戰鬥一向是放手的。就像這一次,韓非放權郭嘉。而郭嘉也只是讓高順、張郃攻擊上黨郡直屬裴家的大型塢堡,至於需要的助力則讓他自行調配,就有了這麼一幕。
一路上,這支氣勢洶洶的隊伍一點阻礙都沒有遇到,這誠然是天氣的原因,但大軍沿途放出了嚴密的斥候並將路上所遇到的不得不出門的百姓盡數扣押也是原因之一。而且大軍還要執行分糧行動,這些百姓到時候是可以將他們的同鄉一同拉過來的。
高順、張郃他們的目標在黎縣以南,距離上黨郡城大約二百多里處。這裡是裴家設定的一個大型的農莊。在農田的zhōng ;yāng就是一座足以容納兩三萬人的塢堡。可是在高順、張郃的眼中,這哪裡是塢堡,分明就是一座小城。縱然規模比不上董卓的湄塢,可也不是那種木頭、夯土修築的寨子。
在他們眼前,整個城牆竟然盡數使用整齊的石塊砌成的,牆高兩丈,明顯是屬於逾制的。或許是天氣的原因。城牆之上竟然一個守衛沒有,高順他們乾脆直接陳兵城下。
面對高順、張郃的那座大門也是用一根根從中一刨兩半的巨木釘在一起,組成厚實的大木門。高順、張郃的經驗告訴他,這種木門用普通的撞木是絕對不能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