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老先生,卻不知營中軍糧,可是範、王二人所能調動的?”
“我軍軍紀森嚴,糧草有專人看守。範、王二人不過小小的軍侯,自然無有這個……”說到這裡,王統突得一頓,面現尷尬,言道:“確是老朽考慮不周,讓韓將軍見笑了。”
“哈哈。我本來還在奇怪,為什麼人都跑掉了,學遠還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的神sè,原來卻是早有倚仗!害得我等好不焦急,學遠卻是該罰三大碗也!”王凌似是也明白了什麼。臉sè急速的多雲轉晴,開懷笑道。
“二公子是當局者迷罷了。反倒不如本將這一旁觀者看得清楚。”韓非微微一笑,淡然道。
“哈哈……”餘者眾人無不面現喜sè,除了……
王定不住的抓著腦袋,滿頭的霧水看著眾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不得不問道:“二哥,你們笑得是什麼?人都跑了,這……”
“三弟,沒有糧草,這空著肚子,人又能跑到哪去?”王凌笑著說道。
“空著肚子……呃,原來如此!咳,害得我在這空擔心……”明白了過來,王定頓感口渴,抓起旁邊桌案上的酒碗,後面的話隨著酒水全被咽回了肚中,末了道:“渴死我了!”
眾人善意的一笑,事情有了眉目,王凌心情大好,也不去計較王定的失禮了。要知道,平素王凌最喜的就是王定的直爽,親王定,更顯得要比親王晨近一些,即便是王晨是他的親大哥,而王定是堂兄弟。
“範、王二人往崛圍山方向逃竄,又無糧草維繼,其等目的必是尋人投奔,若不然,恐難長久,範、王二人久在軍中,磨也磨出來了,當不是糊塗人,必不是自尋死路,卻不知,這崛圍山中,可有強人出沒?”韓非卻沒有心情去顧及這些,見眾人鬆垮下來,眉頭一皺,說道。
“崛圍山非我祁縣縣內,在下雖有耳聞,卻不直詳情。三弟他曾於亂石林周圍駐紮過一段時間,不知可有訊息?”王凌搖了搖頭,問向王定。
王定想了想,回道:“要不說我險些忘記了,崛圍山上確是有一夥的強人,不過,其等不犯周遍,是所以我也就沒怎麼太仔細。為首的好象叫杜……叫杜什麼來著?等我想想啊……對了,是叫杜遷的!”
杜遷?!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韓非心中一動,莫非又是哪個名人不成?正自苦思間,王凌卻是給了答案,只聽王凌驚聲道:“杜遷?莫不是血水賊的匪首,杜遷?”
“是他?!”韓非終於想起了,為什麼這個名字聽上去這麼耳熟了,原來是當初汾水收蔞超時,蔞超給他將幷州匪寇時曾提過的最大匪寇之一。
據蔞超講,血水賊,本身就有一千五百人,附屬的還有一二千人馬,合起來大約三千人馬。賊首是個叫做杜遷的人。
據說,這杜遷乃是黃巾餘孽,黃巾失敗後,才到了黃河上討生活,仗著有著舊rì的部叢,又有和軍隊戰鬥的經驗,這才一步步做大。聽婁超說,這叫杜遷的,和黑山賊張燕麾下的大將杜長似乎有著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可是,不對啊!
據婁超說,那血水賊乃是水賊,怎麼跑到了崛圍山?難道說,這個杜遷,並不是那個杜遷?
“血水賊跑到太原來了?”王凌也滿是驚詫,“還是說,此杜遷非彼杜遷?”
“休論是不是那個杜遷,如此看來,範、王二人必是起了投靠杜遷之心,做得是再度為賊的打算,眼下還不是當高興之際。還是早早將之捉舀才是!”韓非按捺下心中的好奇與不解,沉聲而道。
“學遠所言及是。卻不知當派何人前去方好?”
“這追擊叛軍,三位公子實不好親自出馬,尤其是三公子。”韓非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