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持弓撂箭的韓非緩緩地打馬向甘寧走來,嬉然一笑的搖搖頭,說道:“興霸,若不是我救你,只怕已是死在此人的飛刀之下了,如何反來怪我?追擊敵將時要謹慎小心是否是敵將的暗算。我早說了不是一次,你今天怎麼就忘記了這其中的厲害?”
“末將自然記得,只是……哎,這次卻是有些疏忽了。不過,縱然是這樣,也最多是受點傷。咱甘寧也不是玩不得暗器!”甘寧自信地一笑,隨手摸了摸背後揹著的兩杆小戟。保住性命並且殺敵,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你啊……”韓非無奈的搖了搖頭。甘寧什麼都好,就是太傲,脾氣不咋地,有點匪氣,不過,傲得有本事。
“也罷了,殺扶羅韓,你也有一份功勞!”韓非上前拍了拍甘寧的肩膀,笑道:“方才那幾刀,耍的真不錯,扶羅韓雖然不是以武力在鮮卑稱名,可這一手暗器的功夫倒是比之那個段什麼的也有六七成的水準了,竟然被你逼迫至廝,若不然,本太守就是想射殺他也有些難度,畢竟,這人的暗器手法還是相當不錯的。興霸,好樣的,沒丟咱們漢人的臉面,待回營後,本太守為你記功!”
“多謝主公!”
……
主將扶羅韓身死,守衛鐵甲車的鮮卑人將士,再無一絲的戰心,一丁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被甘寧等大將帶領著大軍,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將戰場內所有鮮卑大軍的將士清掃了個乾淨,鮮卑士兵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兵敗,如山倒。
如同韓非算計的一般,步度根在得知了鐵甲車悉數被韓非奪走後,連一個屁都不曾放一聲,“老老實實”的龜縮在縣城中。雖然,出兵前韓非早有言明,但是,當守侯了一天一夜後,見縣城中居然不曾走出一人,守在縣城外等著敵人出城的將士們不禁大叫晦氣,見與韓非約定的時間也到了,千不情萬不願的收了兵。
而另一方面,鮮卑一族第一勇士慕容頭偃的屍體也被典韋帶了回來。要說慕容頭偃這個人,本來已經身疲力盡,乃是被典韋生擒回來的,誰知道在典韋回營的路上,這慕容頭偃一個勁的大罵嚎叫,只把典韋氣的頭昏腦脹,再加上典韋本來就看不慣慕容頭偃那張醜臉(或許,是因為慕容頭偃比他還醜,奪了他的第一吧!),惹得典韋沉不住氣,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的典韋,一腳狠狠的蹬在了慕容頭偃的臉上,只把慕容頭偃本就醜陋的臉直接蹬了個血肉模糊,眼見不活了!
可憐的鮮卑人第一勇士……
……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好象太原太守撤軍了。”
“不會吧?昨天我還上城頭觀看,韓非韓大人的軍營連綿出數里開外,怎麼可能就這麼一夜的功夫就撤軍了?老兄,你該醒醒了!”
“切,我騙你做什麼?現在整個縣城裡都傳開了,不信,你自己去四下打聽打聽,看老哥我有沒有騙你!”
“當真撤軍了?”這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當真!聽說,大營還在,這是留下來迷惑西鮮卑王步度根的,以防備撤軍之時,這些蠻人在後面搞什麼動作。韓太守就是韓太守,連撤軍都是神出鬼沒,不令人察覺!”先前說話這人,一臉的崇拜,說道。
“那老兄你知道韓太守是因何而撤軍的嗎?”
“具體不知道,聽說好象是南面的張楊好象有什麼動作……哦,對了!好象是張楊有要攻打太原的跡象,後方吃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