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燦燦一笑。
果然是錯覺吧!
金龍掃開先前的疑慮,開始捉牌。
她說她功夫不到家,並不是騙人的。
第一盤打不到一半,除了遊彩鈺以外,桌上的其餘三家,全都處於傻眼狀態。因為她不僅連基本的術語,像是門牌啊、吃、碰都莫宰羊以外,甚至每次輪到她打牌、摸牌,她都得請益身後的軍師,也因此,平常他們可以打一圈的時間,現在卻只能打上一盤!
“抱歉,我真的是生手,請大家不要介意。”補上個無敵甜笑,她說。
芳翾大嘆口氣;錢旺默默地苦笑。
“你要不要乾脆讓你身後的夥伴代打,你坐在一旁看牌、學牌,會比較好?”金龍暗點她,不要太白目,快點下桌。
“可是人家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嘛!”她繼續傻笑,眨眨長睫毛說。“芳姐和錢哥都不介意,對不對?”
可是我介意——他總不能這麼說吧?否則不就變成他這個老鳥在欺負新人了?真不曉得這大小姐的腦袋中裝的是什麼?依他看,她能製作出高收視率的節目只是運氣好而已,一點兒也不像是錢旺所說的“實力取勝”。八卦雜誌的報導,充其量也是篇七拼八湊,寫出來歌功頌德的廢物罷了。
“芳姐,你們玩這個是要算錢的嗎?”
金龍聽到這個白痴加三級的問題,已經開始在心中祈禱——誰都可以,快來打通電話,把這天才小姐召回她該隸屬的那顆星球吧!
“是啊,剛剛沒告訴你,這是我們的習慣,打一千底的。”芳翾唇角抽搐著,滿臉尷尬地回道。
“那多無趣啊!”
無趣?打牌就是賭錢,誰管它有趣無趣啊?金龍丟擲手中的牌,摸回另一張,是一餅。不錯,湊成了個順子。
“你說玩錢很無趣,不然要玩什麼呢?該不會是脫衣麻將吧?輸一盤脫一件?”錢旺賊笑著說。
“拜託,少來這套!”一翻白眼,芳翾嘟起嘴說。“金龍脫我還能接受,誰想看你的滿腹腸肥啊?”
“好過分,我這也是正港的臺灣鮪魚肚耶!”
遊彩鈺清清喉嚨,拉回三人的注意力,說:“萬一我贏了,我可以要求金錢以外的東西嗎?”
“你想要什麼?”芳翾好奇地笑問。
“……這個嘛……等我贏了再說好了。”
算她聰明!
金龍悶笑在肚子裡。照她那胡亂無章的打法,能打贏這桌上的誰呀?不可能、不可能!除非大家全都閉上眼睛陪她打這一場。這個想法可不是他才有的,他光看芳翾姐扔出的牌也知道,她一樣沒把遊彩鈺放在眼中。
喀啦、喀啦、喀啦的,好一陣子,場子中只剩單調的搓牌、砌牌聲。
“胡了!”遊彩鈺高興地大喊。
“哇!這樣也能胡?”錢旺傻眼地看著。
“這就叫做新手的運氣。”芳翾笑了笑。“下次可不會這樣嘍!我們不會放水的,小遊。”
“大家不要那麼狠嘛,對人家手下留情一點。”
“呵呵,牌桌無君子,你自求多福吧!”錢旺說。
結果話才說完沒多久,遊彩鈺的好手氣有如神助,一會兒自摸、一會兒胡牌。打完八圈後,出人意料的竟是她一家通吃三家,獨贏了!
“感謝各位承讓啦!”
看她笑逐顏開,金龍後知後覺地想到:該不會一開始,她就故意裝得很笨拙,好讓大家都疏於對她的計算,所以扔出了一堆好牌給她吧?……假如真是如此,這個遊彩鈺似乎是個意外的“狠角色”。
“我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錢旺哀嚎著。“我這個殺遍天下無敵手的人,為什麼會輸在你這個連暗槓都不懂的新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