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的後果就不是遭人唾棄能了結的。
林洛沒把鄒雅枝的警告放心上,她掙脫掉鄒雅枝拉扯她的手,竟超過鄒雅枝的人搶先爬上石頭。
陳木剛游到石頭邊上,還沒適應無月光的黑暗,便聽見鄒雅枝對林洛的警告從水流聲中傳來。陳木以為是陳景在喊他的人,於是顧不上分辨忙把手裡衣服往石頭上甩。他輕聲喊:“妹妹,你別亂出聲,衣服,接住。”
林洛給眼前冒出的陳木嚇恍惚了,她驚得站不穩,身體幾搖幾晃摔倒了。
鄒雅枝在後面看見,顧不上自己沒站穩的身形忙去拉林洛,傾斜的石頭卻令她跟著失去重心。她站不穩也陪同林洛滾下石頭。隨後是兩個人落水的聲音,濺起無數水花到處飛,把個和諧的夜弄出些許混亂與恐慌。
洗澡的人向斜對岸望去,月光依舊照不到岸邊的石頭是黑乎乎的啥也瞧不見。孩子們先吆喝起來,膽大的還從河底摸起沙子石頭,張牙舞爪的要向斜對岸亂甩亂扔。於是,嘈亂聲中,訓責小孩的聲音顯得最為洪亮,“陳么毛,你都快讀初中了還不懂事,黑天摸地亂甩石頭,砸到人怎麼辦?”
“王偉東,你怎的還在亂甩石頭呢!你沒聽見你陳爺爺在教訓你么毛哥嗎?點都不聽話。”
“張新風,你別學你哥哥們亂甩石頭哦,搞不好砸傷其他人,你爸爸媽媽的打工錢就得賠醫藥費的。”
……
王伯停下給孩子們講故事,他到處來回看發現陳木不在,便意識到剛才斜對岸弄出的水聲,很可能是陳木游泳過去上岸不小心,把岸邊石頭踩落水中形成的。他擔心陳木安危了,忙大聲喊:“陳木,是你在對岸麼?”
“是我,王伯伯,剛才上岸不小心把石頭踩掉進水了。”陳木從呆愣中醒過神來,忙撒謊應付著。
“快些回來,黑天摸地的別到處亂跑,弄傷了是你自己吃虧的。”王伯以長輩的身份提醒陳木,隨後下水清洗揉搓過肥皂的身子骨。他那因害怕陳木受傷而懸起的心也完全平靜了下來。
“呃!我知道了。”陳木回答著,見沒人再關心他的事兒,便去扯落水的兩個女人。他已認出鄒雅枝,那個曾令他心思垂涎三尺的女人,他遊歷過她的山山水水,卻沒進入她身體耕耘的女人。
河水不算深,但林洛和鄒雅枝不懂得站起來,她們抱成一團在水裡亂抓。
陳木急忙移過去,彎腰迅速抓住林洛與鄒雅枝兩人的肩膀子,隨後拖出水面來,發現兩人已給河水嗆得有些神志不清,還站不穩還不停止的咳嗽。陳木只好又攔腰抱住林洛和鄒雅枝,把兩人送到岸上放好。陳木心頭有許多疑問想找鄒雅枝給答案,但他更擔心還未曾露面的陳景,於是抬起頭來又向石頭處看去。
陳景已穿好陳木甩上岸的衣服,她默默站著迎上陳木看來的目光,忍不住跑前去抱住陳木,心裡所受的委屈使眼淚一個勁兒“吧嗒吧嗒”往下不停止的掉。陳木見陳景沒事兒很是欣慰,他忙用手去給陳景揩眼淚。
陳景說:“哥哥,我今晚倒黴死了,全身上下被蚊子咬出許多疙瘩來,你摸嘛!”她含糊不清的說著,並順手把陳木的右手抓過去,在自己身上尋找給蚊子咬過後起的硬疙瘩。
“妹妹,你小聲點兒,當心被其他人聽見了的。”陳木急忙制止陳景有些過大的聲音,然後掙脫掉陳景還緊緊抓住他的右手,低頭去看草地上躺著的林洛和鄒雅枝。兩人都坐了起來,都停止了先前的咳嗽,。陳木輕輕的詢問道:“深更半夜的,你們怎麼跑到這河邊來了耶?”
陳景對陳木的表現很是不滿,她用手使勁捏陳木腰上的肉,“哥哥,你怎麼不先關心我呢?”
陳木痛得趕忙扭過頭去,他看陳景很無奈的說:“妹妹,你此時好好的,你還要我怎麼關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