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喜歡亂搞女人,所以願為陳木獻出自己。
從石壁上滾下的陳木,躺在草地上還沒完全昏迷,還能感覺到被飛來的蜜蜂亂蟄著,卻失去疼痛的知覺。慌亂中摘下的小紅花,緊握手中像有絲絲透心涼的甘露浸入肌膚,貫穿身體每個角落,意識裡更是自己清晰的人體模型,沒翅膀飛向空中越變越大。他努力想睜開眼睛細看自己飛翔的樣兒,兩隻眼睛始終沒法睜開,隨即又想爬起來驅趕周圍的蜜蜂,可手腳已僵硬沒辦法伸縮。他靜靜的躺著,唯有期待冬梅花的援救。
冬梅花終於等到空中飛的蜜蜂散盡,她用手摺幾條樹枝頂在頭上向陳木跑,老遠看見陳木的臉已經被蜜蜂蟄得浮腫變形,紅紅的斑點,完全是個密密麻麻,衣服褲子都給撕成幾塊,破開露出的肌膚也沒個完整的。她徹底傻呆了不敢再要看,更不敢向前靠近陳木,她哭著大聲喊:“陳木,你別躺著嚇唬我,你沒事兒吧?”
連續喊過好一陣子,始終不見陳木有絲毫的反應。冬梅花以為陳木被蜜蜂活活的蟄死了,她躡手躡腳不由自主的要往後退,遠後撒腿向山上跑,嘴上不要命的大喊大叫道:“死人了,這裡死人了,快來救命呀!”可回答她的卻是風兒繞過樹木呼呼的吹,還有似同她聲音的迴音,響遍整座山峰起起落落。
冬梅花跑著爬著突然給腳下枯草絆倒地上,隨即沿著草坡幾個翻滾又回到陳木所躺的位置。她爬起來不敢看陳木,又要繼續往山上跑,不想這時腳下給個東西套住邁不開腳步。她低頭看是陳木的手,忙伸手去扳,卻像個鐵鉤子緊緊鎖住她腳腕沒法扳開。她急得哭出聲來,“陳木,你饒了我吧?我現在還不想陪你死的。”
“你是我的媳婦,我如今被蜜蜂蟄死了,你還活著幹什麼?”像地獄裡冒出的恐怖的聲音。模糊不清。
冬梅花掙扎,“不!我不是你媳婦,我不是你女人,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
“那,我馬上讓你做我女人。”聲音依舊恐怖,依舊模糊不清。
冬梅花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連掙扎的力氣也沒了。她流著淚可憐兮兮的求饒道:“陳木,你現在成鬼後就饒了我吧?你心裡該明白,我如今還是未成年的。”
“沒關係,投個快樂,我不怕你未成年的。”此時聲音更加恐怖,更加模糊不清。
冬梅花沒有話說了,害怕到絕望麻木。她看向陳木,見陳木的身體更加浮腫,體型比先前似乎大了很多,衣服褲子隨時隨地有撐破的可能。她閉上眼睛努力想原先的陳木,“陳木,你的死雖是我引起的,但我也不是害死你的兇手,你我如今已經算陰陽相隔,你還是先放過我吧?你晚上若寂寞想要個女人,我回去再找師傅幫你做幾個漂亮的女人,再找法師做法事燒去送給你。”
隨後安靜下來,等半天再沒恐怖模糊不清的聲音。冬梅花以為陳木動心,膽子變得大了些,又說:“只要你放我回家去,我會找人好好安葬你,今後每年還給你燒錢,很多很多,讓你用也用不完……”
“你對我還有完沒完,快先把我背上山去。”依舊是陳木發出的可怕的聲音,打斷冬梅花的話。
冬梅花不敢拒絕,只好依言哆嗦著伸手往自己背上拉扯陳木,隨即便聞到恰似蜂蜜般甜甜的香味兒。她意識裡有點兒昏眩,還有些陶醉和更多害怕。她此時七魂已差不多丟失了六魄,剩下的只有讓身體顫抖,讓神志更加緊張煩亂。她努力半天終於把陳木拉到自己背上,想往山上走,腳下癱軟沒有力氣站來。她胡亂在草地上爬,還未能向前爬出一米遠的距離,更不堪重負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冬梅花見自己躺在山腳馬路旁的水溝邊,頭頂的太陽還在天上,周圍草木還是原先的綠。她慌忙坐起身,感覺全身軟綿綿的不願意動,耳朵裡更有了人為弄出的水聲,像有人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