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業後,我租在鐵皮房裡整日白天睡晚上睡,隔壁住著兩個不相識的鳥人,男的在個五金廠上班,女的閒玩著也是白天睡晚上睡。。26dd我怕他們多屬晚上多屬深更半夜,女人“哼哼”床就無休無止的響……
那些日子,我感覺自己活得格外窩囊。
那些日子,我默默晃悠在街頭竟然看見了珠兒,她是個洗頭妹,專洗男人的頭,大頭小頭。我曾經多次偷偷拜訪過她,每次對我均像久別重逢後的情人,讓我從她身上找到些做男人專有的樂趣。
而這次街頭意外相遇,我沒敢當眾要跑前去叫住珠兒,但鬼使神差的還是去了她租房。
那是間普通房子,坐落在鳳凰街靠河邊盡頭的單元小區裡。
我敲珠兒租房外的防盜門,卻出現個陌生的女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我,問我找誰?我說是珠兒朋友,特地想來找珠兒玩的。陌生女人隨即丟下句才租房的不認識珠兒。陌生女人見我發愣,隨手“砰”的關上防盜門,便把我關在她站著的視線之外,晾著不管不顧。
我不願就此放棄,又專程跑去溫柔夢髮廊找珠兒,那是她工作的場所,也是我第一次遇見她的地方。髮廊的佈局依舊老樣子,我進去左看右看,最終發現個似曾熟悉的面孔,我走過去很友好的詢問珠兒,那小姐說珠兒已經改頭換面沒做洗頭妹了,現在失去聯絡不知身在何處。
從髮廊裡出來,我的過去與珠兒有了交融。珠兒頭戴藍色護士帽,身披白大褂,走在嘈雜的衛生院裡,臉上洋溢著少女特有的清純和快樂,銀鈴般的笑聲時起時落。那時候,我患腸胃炎住在衛生院,總渴望每時每刻能有她的出現,能享受她天使般的美麗容顏。可她在個雨天后突然間徹底消失了,到處尋找也沒她的存在,隨後很快傳出有關她的小訊息,說她光**在病房陪男人做活塞運動,被另外兩名護士小姐無意中撞見……
珠兒和我算相識在漂泊的路上,珠兒能改頭換面,那明天的我呢?我仰望藍天白雲,我不明不白。
深圳的冬天依然是非常浪漫的繁華都市,可在我的心裡,它很冷很令人恐懼。深圳把我拋於千里之外,而我能在這個絕望的都市耗多久?我想嘗試著去寫點兒東西,我想靜下心來理清明天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半下午,我獨自坐在電腦前,窗玻璃上灑滿焦慮的明媚的陽光,小鳥劃破長空歌兒婉轉,我凌亂的心飛出一排排陳舊的鐵皮房,看到竹竿撐起的電視天線架,它像在訴說打工者的窩棚,也在訴說背井離鄉的命運。那間比我家牛圈還差的房子裡住著兩位年輕人,那座立交橋下的涵洞裡鋪了幾張爛草蓆……
我的心無來由的又疼痛了,掏出來卻是難以言語的憂傷。
我真的很想講個故事,關於農村與城市的距離,刀光劍影的江湖。我寫我是個山野小農民,沒有文化沒有都市人的涵養,而面對生活只想求個溫飽,走在屬於自己的小角落。於是,現在,我決定再次拋棄自己,馬上開始講述那個跳躍在心中的農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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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東南。在個大山凹進去的坑窪處,有個古老的小山莊叫七里村。村裡人有古老的情節。
夕陽西下時,一名少女從小山莊裡走出來,穿件粉紅色襯衫,提個竹籃子,裡面裝些未長大的小白菜兒。她閒著的手去梳理風吹到唇邊的秀髮,幾隻蝴蝶瞧見了,停在路旁小草尖上,久久注視著不肯離去。成群結隊的小蜻蜓,繞著她飛來舞去,讓痴迷與愛慕飛來舞去。夕陽看得倒是有些沉不住氣吃醋了,它丟掉無上尊嚴,當眾要把無形的雙手伸到少女身上,臉紅著撫摸著,還恬不知恥的沉醉於山頂的樹枝上……
這是個夏末季節,少女獨自去村旁小溪裡洗小白菜兒。
少女駐足向對面山林裡張望。一青年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