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連映雪像是沖天的炮仗瞬間爆炸。
“映雪,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是我安排的。應然需要一段婚姻,而葉晨也是心甘情願的幫他。”
“應然需要婚姻?你放屁!根本就是你們兩個瘋子需要掩護才對!你們拖我一個人下水還不夠,現在還要再拖上葉晨?連映川!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就只有你的愛情最偉大,就只有你的幸福最重要,其他人都活該去為你們陪葬,是嗎?”
連映川沉默了片刻,嘆息道:“我知道你不會理解我們,可是,應然的媽媽知道了我們的事,一病不起,應然必須死不承認然後立刻結婚,才能打消*媽心頭的疑慮。*媽現在是癌症末期,活不過三個月,再也經受不了任何的刺激,我們只是想讓她媽媽安安心心的走而已。我們沒有欺騙葉晨,葉晨知道所有的內情,她把應然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一直記得當年她在美國最無助最墮落的時候是應然拉了她一把,所以她才自願……”
“連映川,就當這場婚姻有名無實,就當葉晨是心甘情願,可是當應然的媽媽去世之後呢?葉晨和應然離婚,葉晨就將從一個好好的未婚姑娘,變成一個有過婚史的失婚婦女,我是你妹妹,當年我那樣犧牲自己的名節和聲譽去幫你,都是應該的,因為我們都姓‘連’,可是葉晨呢?她沒有義務幫你們啊!這樣的犧牲對她來說太大了,你們這樣利用她,對她來說公平嗎?”
言罷,怒氣衝衝的連映雪咬牙切齒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葉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傻缺的人物嗎?
………【第十七章:融化在那吻裡,那雪中】………
阮江北把車開到葉晨家樓下,打電話給她,說:“我在你家樓下。”
葉晨望了一眼正在洗碗的應然的背影,突然發現自己做不到不心虛,輕聲問道:“你怎麼不上來?”
“我怕不太方便。”阮江北氣哼哼的說。他在車裡等了很久,煙盒裡早已堆滿了菸頭,幾乎把車裡弄成了煙熏火燎的火災現場,等到的卻是看見葉晨和應然並肩的從外面一起回到葉晨的住處。
兩人的默契告訴葉晨,阮江北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此時才上門來興師問罪。他很生氣,像是一個已經在天乾物燥的環境下已經點了火的炸藥桶,隨時會起火爆炸把自己炸成灰。
“好,那我下去找你。”葉晨說。
葉晨起身,拿起外套,一邊穿一邊對應然說:“我出去有點事,馬上回來。”
“阮江北嗎?”應然一邊解圍裙,一邊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在逆光的陰影下顯得別有深意。
葉晨聳拉著腦袋,輕聲嗯了一句。
“戴上圍巾,外面很冷。”應然把搭在沙發靠背上的圍巾拿起來,替葉晨一圈一圈的纏上。
“勒太緊了啦……”葉晨扯了扯圍巾,半嗔半怪的說。
“對不起。”應然揉了揉葉晨的頭髮,這句道歉,卻不僅僅是為了圍巾的事,還有太多太多其他複雜的情緒。
葉晨跑下樓去,遠遠的看見阮江北靠著車站著,微低著頭,五官都浸沒在陰影裡,所有的情緒都隱隱綽綽晦暗不明。她跑上前,笑得有些狗腿,“你不冷嗎?幹嗎呆在這裡喝西北風?”
“我在車裡抽了太多煙,把裡面燻得很臭,怕你不喜歡。”
葉晨鼻子一酸,笑得有些僵硬,“馬後炮,你就不會一開始就少抽一點啊?”
“馬後炮”這三個字說者無心,聽者卻被他狠狠的挾住了心臟,彷彿被迅速的握緊,又慢慢的鬆開,只留下緊縮突兀的疼痛。
“晨晨,婚姻不是兒戲。”阮江北的每個字都說的艱難而苦澀。
“我現在覺得它連兒戲都不如。”葉晨狠狠的踹了一腳路邊的電線杆,從阮江北的嘴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