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道:“他若是知道回來我也不用這麼勞心了。”
希琰道:“伯父您也不能這麼說廷之鐘於習武也有所成就是好事。”
張明啟嘆了口氣道:“這孩子還年輕要你們去教導了。”然後頓了下有些懊惱的道:“只顧著跟你絮叨了都忘了時辰這淑妃娘娘的湯藥還沒送過去。”
我在屏風外面聽了便想撤步退出去卻忽地聽希琰問道:“聽說淑妃前些日子滑胎了?”
張明啟重重嘆道:“可不是皇上為此消沉了好一陣子。”
“淑妃原是華家的子女出身兵戎身體自該不差怎麼說掉就掉了?
我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停住了要退出去的步子只聽著裡面的動靜連呼吸都要凝住。
就聽張明啟道:“這事本不該跟你說但你救過聖駕我也不能瞞你。其實淑妃這次滑胎是有人耍了手段。”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我卻聽的一清二楚。瞬時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頭頂痛苦的幾要爆開。
裡面的希琰提了口氣問道:“怎麼會有人陷害?伯父知道是誰做的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淑妃受孕的那段日子都是我請的平安脈很明顯娘娘的身子是在一天一天的寒弱開始我以為只是娘娘先前的大病體虛但後來直到滑胎時我才明白是有人給娘娘下了藥。”
“是什麼藥?”
“是種讓孕婦不知不覺體弱的藥然後只需一個契機就會導致滑胎的現象生。一點也不會惹人懷疑。”
……
他們之後的話我聽不到了只覺渾身無力幾要倒下去連忙從帳中退出來便瞧見定兒擔憂的問:“主子您臉色不好出什麼事了?”
我咬著下唇搖了搖頭。抬頭看了遠方彤雲密佈的天空只道了句:“快下雨了回去吧。”
進了大帳摒退了宮人才現唇齒間充斥著一種甜猩的血氣用手一抹就是幾點殷紅。原來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
痛是沒有察覺的。
那些全淹沒在了心底彙集的多了就慢慢成了一種絕望。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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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的很晚。
便素面朝天的在床上坐著直直的望著床邊的地毯呆。
我想我的人生想我這一世十多年的人生。
一些紛亂的思緒漸漸湧上來是潔白的杏花是散著香氣的烤魚是悠揚的笛聲還有那一句一句無法忘卻的言語。
這些似乎都是我所擁有的但我似乎又什麼都沒有。
只歲月依舊流淌。
逃避也漸漸成為了一種習慣。
自從上一世我決定從他身邊離開就成了一種習慣。
本不該如此的。
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屬於我讓我全心的呵護的就比如我的孩子。
可我卻失了他只因為我的搖擺不定的軟弱。
我不能再如此。
我想我該去爭取些什麼了。
……
振了振精神便喚定兒進來梳洗了一番。又細心的換了式挑了件粉紅的夾襖穿上。
然後用力的深吸了口氣對著鏡子低喃:“從今以後萬不可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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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子煌行獵回來見到我後就愣在了門口。
我輕笑著迎他幫他換了衣服才問道:“今日的收穫怎麼樣?”
他略微回了神笑道:“騎馬射箭可不是我所擅長只任著那些侍衛自由揮不過看起來收穫應當不錯尚食居的人忙的快要哭出來了。”
我輕笑出聲站在窗前歪著頭瞧著外面。那陽光水銀般的瀉了進來照得渾身酥軟。
“你累不累?”我忽然問他。
他正瞧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