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給我留了太多陰影。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人想清楚一些事情。我與子煌與希琰甚至是不雙絲絲縷縷的情感都夾在了政治陰謀之間。所以才造成那些無奈的神傷的離別。這種痛楚痛徹心扉我再也不想要。
又過了三天巒城的安民工作已到了尾聲便領著商容下去視察這裡已逢了三年大旱又加上戰亂禍事民生疾苦雖已著令人從後方運來糧草救濟但此時看起來仍舊一派蕭條。
倒不是因為街上清冷而是從那些孩童的眼神中看出:無奈迷茫黯淡無光。
就連孩子都對生活失去了希望還有誰能挽救這個敗落的城市?
這樣的情形在西南見的尤多。子煌的先父成德帝揮霍無度每年向地方苛以重稅不管水旱只照年供進行封賞造成官員暴富百姓卻難以溫飽的局面。
商容曾說過:“民乃國之根本民生怨國可撫之民生恨國可改之若是民生絕望則國不為國矣。”
想子煌登基以來曾大赦天下令四方官員施以懷柔政策撫政安民。又對官員節操施以嚴審嚴辦制度懲治貪吏提拔清廉任用了不少在成德帝時被埋沒的人才。只可惜下行不利朝中多得是奸佞小人這股改革浪潮也終是在大容國入侵時被迫停了下來。而漏洞百出的徵兵制度也讓民間雪上加霜。
永絡早已岌岌可危只是我自己身在皇宮不知天下事罷了。
隨著商容走過了幾條街見著主管安民的文官問了下情況說是調來的糧食不足用軍需緊張。要麼減少對百姓的贈援要麼就立即使人往西北摧糧。
看了眼商容他的眼神表示了許然。我便道:“立即著人回西北摧糧另派探馬四處察探以免敵軍反撲。”
傳令官下去。隨著他身影往街角一望忽見一侍衛急匆匆而來。見著我就拜道:“稟元帥百里加急。”
從他手裡結果竹筒本來是忐忑以為是什麼緊急軍情卻不想竟是那樣的訊息。
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將竹筒遞給商容漫不經心道:“看來幾天後將帥府怕是要有場大宴了。”
商容接過來看眉尖微挑道:“想不到希將軍如此神居然這樣輕易的就拿下了舍洲東南四城等會師那日怕是一番歡慶了。”
我怕他又要提些不相干的事情就沒露出什麼歡喜顏色道:“我出去走走你把這個訊息通知部將就好。”
他道是。
閒閒散散的踱步到了馬廄正瞧著幾個馬廝在那賭牌。我知道軍中苦悶就對一些士兵的小嗜好便未曾苛刻只要不擾民不因賭內訌其他只當沒看見。所以看到這番光景也不過是在門外咳嗽了一聲罷了。
見他們幾個慌慌張張把賭具收拾乾淨了我才進去問道:“黑風呢?”
其中一個道:“稟元帥黑風今天……”
瞧他支吾著立時明白了黑風怕是今天又給自己“放假”了。它生性野氣總不喜待在一個地方。又偏生生了副好牙齒那幾根麻繩哪能拴的住它。所以有時候就會出現元帥臨時要巡軍卻找不著馬的情況。不過它倒是通靈性明白這假什麼時候休得什麼時候休不得。所以至今還沒出什麼亂子。
看黑風不在只好換了匹馬又告訴他們各自去馬司那裡領十板子晚上清洗馬廄作為處罰才打馬一鞭往城外而去。
這巒城附近群山環繞林木眾多隻城周圍有幾片平地。此時已到了晌午遠遠望去山丘之外似乎有幾處炊煙升起。想自己曾下過嚴令軍隊過往不許擾民分毫看來是執行得徹底。戰事過後本逃亡一空的村落也漸漸住回了人家。
又想起巒城中的情景大概是董軍撤敗後將城池洗劫了一空才弄得如此蕭敗。董商並不是什麼仁慈之人若是被他得了天下百姓怕是更要置身水火了。
就著樣胡思亂想了半晌的呆忽然現先前的炊煙竟是在朝自己緩緩過來。仔細去看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