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匙您又沒皇后的牌碟這怕是……”
我打斷她:“你別管去就好了。”
她支吾的道了個是出去了。我卻忽地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叫回她:“等等。”躊躇了番才道:“定兒你說的也是天太晚了哥哥也不方便入宮明日再說吧。”
她方下去了。
我重新撿起奏表坐回了椅子上心裡卻波濤彭湃大江翻湧般的難受。
子煌下的調兵之旨在本質上相當於削了父王的兵權。四十萬的大軍一旦調入東北便極有可能有去無還。
而父王的意圖也十分明顯他不願放棄這四十萬的人馬但是邊疆的形勢又容不得他不兵也只好將大軍交到自家人的手裡。
哥哥自是不成了若是派遣他過去定會招致滿朝人的不滿尤其是董張二相他們忌憚父王的兵權已久決不會放棄如此打消父王勢力的機會。
所以父王才會來此等表奏。
我是皇妃在這個時代女子徵戎出戰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而我又是王族之人掛帥出兵自會有種振奮軍心的作用。這點董張二相也無法反駁。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乃華家的子女是將門之後。征戰沙場本是職責所在。最後又加上我父王略有威逼般的奏表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但子煌……他心中又做何感想?
心中思量了許久也終究只有一嘆。
我與他終究還是無法逃過權勢的糾葛。
這夜過得分外漫長。
壽德宮內只剩了兩盞孤燈拉了我的影子輕輕搖晃。
那奏表就攤開在我身前的桌案上內裡父親熟悉的字跡卻像釘一般的全釘在了我的心裡。
領兵打仗這隻在前世電視小說中才有的事情卻沒想竟是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該如何是好?
宮中邦鼓打過已到了四更天。
遠遠的卻聽水苑那邊傳來了幽長的笛音。
低沉暗啞宛若低訴。
我靜靜的聽著本是煩亂的心緒竟是慢慢的沉澱了下來。
想起了自我進宮後的日子想起了我未能出世的孩子。
想起了那揪痛的心酸的絕望的一切的一切。
本不該如此的。
我垂了頭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卻暗暗下了決定。
我會領軍出征。會帶著那四十萬人馬在永絡國的疆土上建立自己的事業。
這不是為了父王
而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與子煌為了我們以後的日子……
我也無法顧及他會不會怪我。
因為逝子的傷痛我再也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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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紀1o9o年十二月。永絡國華氏淑妃娉蘭拜二路援軍兵馬元帥領軍四十萬出征北疆抵大容國入侵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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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場秋點兵。
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是親眼看到了這片壯闊。
槍刀蕩蕩劍戟層層。
此時北風正寒展的連天紅旗獵獵作響捲起沙塵鋪開了萬丈黃昏之色。
我站在帥臺之上望著校兵場上有如大片彤雲般的四十萬人馬心裡也說不清是種什麼滋味。
第一次點將花名冊上的大半名字卻是熟悉的。
全是父王從前的舊部。
昨日在皇都之內點齊了三萬軍士與希琰商容史魏書等人往西北進沒想到剛出皇城尚未進入錦州就遇見了父王派遣來的軍隊。
原來父王早已兵但壓住了訊息未將大軍駐紮錦州的情況報回皇城。
父王的用意我大概明白了三分卻不敢妄加推斷只連忙交接了帥印兵符往東北邊境秦城而去。
此次兵雖是援軍卻兵將眾多。
且先不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