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妹妹在此侯久了。”
我連道:“只是剛到而已。”
她笑了笑轉身欲走邁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對了那芙蓉珍珠粉妹妹用得可好?”
我略微一福:“皇后娘娘賞賜的東西自是極好的。”
她方去了。
這時福喜走了過來對我行禮道:“娘娘太后說她乏了要您先回去。”
我一愣眼角的餘光倒是掃到了微微停步的皇后心中多了幾分雜亂也只回身從定兒手裡拿過食盒交到福喜手上道:“這是我親手做的餃子就勞煩公公送進去吧。”
福喜接了我才領著定兒出了毓坤宮。
路上定兒甚是不服也為我委屈帶了幾分哭腔道:“您不是太后親點的妃子嗎怎麼還能這麼對您。”
我的腿上有些麻走了幾步就鑽心的疼只好讓定兒扶著一步一步往壽德宮挨。
心中自然是亂的太后的意思我不是十分明白倒不是怪她今天如此對我只是猜不清她的用意。按理來說她該是要拉攏父王的那今天的事情就有些沒道理。
猜不透有些頭疼便叫定兒停下來歇一歇。
一轉身便見了臺轎子的抬了過來不是御駕也不是宮中妃嬪的轎子我心中納罕便瞧見福喜遠遠的過來了。
“奴才見過淑妃娘娘。”他拱手一禮道:“太后有請。”
這回不光是定兒就連我也愣下了又聽福喜道:“太后知道娘娘站了許久定是累了特意備了轎子請娘娘過去還說娘娘的餃子是包的極好的。”
我心中猛地明白了太后果然是在試我。但她的用意卻是不明白了。
我謝了恩才上了轎子那四人的小轎抬的極快過不多久便又回到了毓坤宮。
進了太后的屋子便有一股暖氣撲了過來。被這夾滿了龍檀香氣的溫暖包著才察覺自己真是受了寒滿身的酥麻難忍。
隔斷的帳子放了下來我往裡走了兩步也只隱隱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坐在了床榻上。
“臣妾給太后請安。”
默默的行了禮被那龍檀香的味道一嗆更覺得心緒難安只忐忑的跪在地毯上等帳內那人開口。
屋內很靜一旁的書案上坐著鼎香爐縹緲的輕煙冉冉直上沒有一絲波動。
又過了許久方聽見“啪嗒!”一聲像是棋子落在棋盤上的響動。
我往裡去看卻聽太后忽然道:“你進來吧。”
我這才挑起帳子走了進去。
太后坐在沉香榻上身前擺了一副玉石棋盤上面的棋子步了半滿像是一盤未下完的殘局。
我不敢去細看只垂了頭侯在那裡。
“你叫娉蘭對吧。”她問我。
“是。”我恭敬的答道。
她的手中握著幾枚棋子把玩著出玉石常有的那種輕細的摩擦聲。
“會下棋嗎?”她忽然問。
我愣了下才道:“父王曾教過一點。”
“那就好。”她指著她身側的位置道:“過來坐吧。”
我猶豫了一下才挨著床邊坐了。
“你認為如何?”她指著那盤殘局問我。
這讓我忽地想起了進宮前父王給我擺下的那盤棋他也是那樣問我:“你認為如何?”
我一下子失了神愣了片刻才猛然想起自己早已入了宮闈方細細的去看那棋。
“白棋的攻勢很強但太過急進了。”我指著黑腹一角的棋子道:“這裡打入雖然很有氣勢卻顧此失彼在後方給了黑棋可乘之機是損招。”
我略微抬頭看著她的神色白棋走的很急不想是齊太后這種謹慎之人會下的套路。
而黑棋又過於保守像是對白棋心存畏懼只守不攻並不是一局好棋。
但她似乎並不同意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