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如今離藍心兒七魄消散僅剩四天的時間,卻是不能在此處逗留了,到時即使找回藍心兒的肉身,也怕是還不了陽。這一路藍心兒三番兩次的幫我,我怎麼能不管她……
白世寶想罷後,對王響說道:“二當家,今日雖說沒將這黃皮子除掉,卻已經把大當家身上的咒術解除了,我看慶功宴就免了吧,我還有急事要赴苗疆,請二當家賣個面子,行個方便!”
其實王響見白世寶身懷異能,已是十分欽佩,有意跟他焚香結拜,只是無奈山寨另有話事人,所謂端人碗吃人飯,凡是還要看大當家的臉色,拱手說道:“大師,雖說禍亂已除,只是不知大當家現在是否安然康復,不如屈尊隨我回山寨一瞧,若是大當家已無大礙,我定當重金相報,親自護送下山!”
白世寶看著眾麻匪跨在馬上,摸著長槍短刀,自己勢單力薄帶著個陰魂怎麼是他們的對手,咬著牙忍了忍,無奈地點了點頭,只好硬著頭皮跟著麻匪們打道回山。
藍心兒鑽進了瓶子中,在白世寶的懷裡悄聲說道:“你要走運了……”
“什麼運?”白世寶悄聲問道。
“黴運!”
“……”白世寶臉色怪異,騎在馬背上,一路心裡忐忑不安。
約有一個時辰,馬蹄停穩,眾人回到了山寨。
此時山寨門大開,一排麻匪夾道列隊,正中間迎出一人一馬。
白世寶放眼望去,這人濃眉大眼,眉宇間露出一股犀利,氣如淵獄,通身透著凌然的氣派,穿著一身綢褂,蹬著皮靴在馬背上盎然穩坐。
“這人看著怎麼面熟……”白世寶凝神再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大當家?”
原來那黃皮子收了咒術後,袁龍招躺在床上渾身發熱,大汗淋漓,汗水乾透之後,突然覺得身體有了些力氣,站起身來照著鏡子一瞧,自己竟然恢復到原來的樣貌。他心裡明白,定是白世寶治了那隻黃皮子,馬上穿戴妥當,命人擺設酒宴,親自跨馬來到寨前為白世寶迎風。
“大當家,你……”王響見袁龍招瞬間變回原樣,心裡暗暗稱奇。
袁龍招翻身下馬,走到白世寶馬前,親自將白世寶扶鞍下馬,口中連連稱道:“大師果然高人,我袁龍招欽佩!”
“萬不敢當!那黃皮子被我馴服,勸它收了咒術,如今看來大當家已是精神抖擻了。”
“虎虎生風!”袁龍招笑道。
白世寶見袁龍招已無大礙,便拱手說道:“既然大當家身體康復,我也就不久留了,身上還有要事急辦……”
白世寶話還未說完。
“不成!”袁龍招搖了搖頭,用手一擺,怒說道:“前日抱恙,不能與大師詳談道法,如今幸得大師作法除妖,怎能不進山寨把酒一番?”
“這……”白世寶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果然被藍心兒說中,這黴運便是來了。
“怎麼大師不給我袁某面子?”
袁龍招臉色一陰,雙手往腰間一架,兩把手槍亮了出來。王響在一旁見狀,急忙走上前來,陪笑道:“大師除妖辛苦,喝上幾杯算是為大師壓壓驚!”
白世寶連連叫苦,只好跟在袁龍招身後走進山寨。
此時山寨與先前大不相同,全寨上下紅綢披掛,燈火通明,寨內鋪了足足幾十張長桌,桌上擺滿了香美菜餚,臘肉烈酒,瓜果甜品,應有盡有,看起來倒是像過年一樣的喜慶。
袁龍招拉著白世寶入座,白世寶謙讓了一番,分了主次座定。接著便有人站在一旁伺候著白世寶,為其沏茶倒酒。
“眾兄弟知道,我袁某前些日子中了邪術,幸得大師相助,才撿回了這條命,這第一杯先為大師迎風洗塵!”袁龍招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一干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