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邊的攤點,很多人莫名奇妙的大叫著什麼,推著買賣攤就跑。連桌椅都不要了。
混亂像洪水一樣。波及得非常快,只一瞬間的功夫,就從外圍轉到了這邊。很快,這邊很發生了同樣的事。
“怎麼了?”林紫煙不解的問道。
“是城管。”杜嘯天肯定的說道。看來自己還真是和城管八字不合,每次在路邊吃些東西。都會遇上他們。
常來這裡的食客應該是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很多人都主動的避讓開路,讓小吃攤過去。有好事的,還嚷嚷著什麼,你們先走。我來掩護的話,往混亂最先開始的地方圍過去。
所有的攤點都已經亂成了一團,推車的,拿椅子的,收拾東西的。食客中有好心的,主動幫忙收拾些東西,或是主動掏錢付款然後拿著自己的吃食站一邊去,當然,也有混水摸魚,沒給錢就開溜的。
珍珍的父親,是所有人裡,唯一沒有動的。只見他滿臉苦澀的拉著小珍珍,就那麼站在攤點前,如英勇就義的戰士,看著大隊越逼越近的鬼子哦,不,是城管。
杜嘯天看珍珍的父親不動,第一反應是他有人士,有特權。不過杜嘯天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稍微有些人士的人,誰不想辦法去把著油水足的地方,會來做這個。
城管不愧自己的威名,近百人的大部隊,身後跟著幾輛沒有號牌的小卡車,一路殺氣騰騰的殺將過來。手中的交皮棍上下翻飛。前打後砸,外帶用腳踹。!卜推車哪跑生過機械化小商販們很多走躲不急,敗在了城管的腳下。乖乖的把謀生之計,上交不殺。
那一聲聲東西被扔到車上所發生的聲音,如在商販們心中掄起的大錘,一下一下砸著他們本被孱弱身軀。
很多東西,上車之後,就成了碎片。這些對他們沒什麼大用的戰利品,他們可不會有半點愛護之心。哪怕這是你謀生的工具,那又怎麼樣呢。
杜嘯天給珍珍的爸爸遞過一支菸,說道:“你做的東西很不錯,我和朋友們都很喜歡吃
珍爸爸詫異的看了杜嘯天一看,接過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道:“謝謝你的喜歡。”
“他們都跑,你為什麼不跑?”杜嘯天隨意的問道。
“跑?”珍爸爸拍拍自己的右腳道:“我也想
杜嘯天這才注意道。原來珍爸爸的右腳裝的是義肢。他的小腳往下,裝的是一個鐵管。
是啊,以他這樣的情況,能站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跑,對他來說,真是有心無力呀。
“他們會怎麼處理?”杜嘯天膘了眼正在接近的大部隊。他們似乎也知道珍爸爸跟本跑不了,所以也不急著過來。先擴大外圍成果再說。
珍爸爸顯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情況,細細的說道:“開單紙,收貨,然後讓到局裡交罰款,再把東西領回來。”
“一般交多少?”
“看情況吧。一百打底,多則一兩千,像我這樣的,三百到五百左右,得看他們的心情。沒辦法,這星期算是白乾了。”珍爸爸一臉調侃的說道。不知道他調侃的對像,是城管,乃或是自己。
說話間,城管已經殺到了。他們連看也不看珍爸爸一眼,搬起東西,就往車上扔。
“咣。”那是一隻魚缸發出的哀號。
這隻魚缸,就在剛才,還裝著杜嘯天他們桌上的那條魚。
珍爸爸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扔掉了手中的香菸,一步一晃的衝動城管們的面前,叫道:“你們還沒有開單,為什麼就裝車?”
“走開,不然的話,老子告你個阻礙執法。”一個城管把珍爸爸推開道。
“你們這讓做是違反程式的。”珍爸爸不退反進,雙手護著煤氣罐叫道。這些都是他謀生的希望,這麼不開單就上車,那就不可能